郑元峰低头不语。
郑恒转过脸,对乐天不悦道:“还有你的膝盖怎么回事?孤让你擦药,你是不是没擦?方才太医来看时,你膝上全是血,将孤都吓坏了。”
乐天微笑道:“祈福一忙,就忘了。”
“你真是……”郑恒还要再说,太医已经来了,宫人又通传前殿有政务要处理,郑恒不得已只好离开,走前叮嘱郑元峰照顾好乐天。
太医把过脉之后便说已无大碍,又掏出了伤药,乐天推拒道:“有劳太医,我自己来。”
郑元峰上前道:“周太医下去吧,我来替圣僧擦药。”
屏退了宫人之后,郑元峰坐在乐天榻前,冷道:“圣僧真了不起,春寒料峭,莲池说跳就跳,却不知若你死了,我必然脱不了干系。”
乐天:……不是你让我跳的吗?!
为了人设,乐天露出一个圣人般的笑容,“殿下,如今可愿让贫僧度你?”
郑元峰勾唇冷笑,毫不客气道:“不愿。”
对于他的出尔反尔,乐天并未生气,笑容浅浅道:“无妨。”
郑元峰拿了摆在一旁的伤药揭开,转过脸面无表情地拉下乐天的裤子,原本雪白的膝盖处已青紫斑驳,因为落水开始微微浮肿,郑元峰倒下伤药,这药他幼时经常用,敷之极为火辣疼痛。
但乐天依旧面色不变,甚至在郑元峰刻意揉搓下也只是轻皱了皱眉。
郑元峰掌心因为药膏而变得滚烫,他淡淡道:“既然圣僧一切都了然于胸,为何不揭发我?”
乐天淡笑道:“为何要揭发殿下?”
郑元峰:“你不是劝我收手?”
乐天:“殿下若肯自己收手,那便是因果抵消,我若去揭发殿下,便又是种了新的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