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啊,”杜云棠见程乐天簌簌落泪,慌道,“怎么哭了?”抽出西装里的手帕给乐天擦眼泪。
乐天惨笑了笑,“没事,就是想起从前的事,有些感慨。”
——“你想唱戏?”
——“我想。”
——“我收徒只有一个规矩,只收清白人,唱清白戏,做清白事,你能不能做到?”
——“师父,我能。”
——“你别忙着应,这一行,清白是最难的。”
——“师父,我能,我一定能。”
乐天胡乱抹了把眼泪,放下相框,掩饰般地望向别处,“泼我一身酒,就为了让我看这个?”
“当然不是。”杜云棠忽然一把抱起程乐天的腰,转了一圈将他放到书桌上,含笑道,“我是迫不及待地想单独与你分享我的成功,旁人都不配。”他眼中的神采只可用‘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来形容,生意场上意气风发,情场也勉强算如意,最起码程乐天这人实实在在是他的,杜云棠觉着自个儿简直就是命运的主宰,上天的宠儿。
乐天回避了他的眼神,低声道:“你有今日的成就我一点也不意外,因你本就并非池中之物,自然会有遇水化龙这一天。”
杜云棠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唇,“你就是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