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水面不改色地说:“将就一下,从山上滚下来人都快没了,何况是一袋脆弱的蛋卷。”
檀羡僵着脖颈点了一下头,找到了一罐乳清蛋白/粉。
她拧开了矿泉水,把乳清蛋白/粉往里倒了一些,摇匀后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在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选择撕开了蛋卷的包装,仰起头就往嘴里倒。
越知水张望了好一会才看到一个稍缓的坡,“导航在这里用不了,坚持一下,只能靠指南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大路了。”
檀羡点了一下头,这时候能活命就不错了,哪还会讲究那么多。
在吃了东西之后,饥饿勉强减少了些许。
“能走吗。”越知水问道。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悄悄用舔了一下尖牙,想着檀羡不愿意走也行,背着可以,叼着也行。
檀羡看见她那沉着的眼里忽然精光一现,深深怀疑自己看错了,总觉得越知水那模样虎视眈眈的。
越知水收回了目光,又低头朝手环看了一眼,缓缓朝指针所指的方向转身,“能走的话就走吧,尽量在正午之前到山下,否则正午的温度我们不一定顶得住。”
檀羡又点了一下头,尴尬得不想说话。
越知水回头看她,只见檀羡已经背起包站了起来,那模样乖得不得了。
山岭之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干燥的泥土上被踩出了数个脚印。
檀羡亦步亦趋地跟着,只是信息素带来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退,她走起路来仍像是踩在云上一样,整个人像飘起来似的。
头昏昏沉沉的,浑身骨骼都像是松软了一样,着实使不上什么力气。
有种……
莫名的感觉。
明明腺体也没有咬到,心底的欲/求也并未得到满足,可却像是餍足之后怠惰一般,提不起什么精神。
檀羡又摸了摸后颈,实在想不通里边长出来的玩意是什么样的。
她朝越知水的身后看去,可对方的脖子全然被头发遮住了。
越知水的头发长得还挺快,这才过了一段时间,那被剪得参差不齐的发尾已经可以扎起来了。
看不见腺体,不知道头发底下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檀羡却很想把越知水的头发撩起来,就看一眼。
想到被触及腺体会引起的种种古怪的体验,檀羡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心里耍流氓。
这脑子一不灵光,她就懵懵懂懂地想着越知水近段时间做过的事,也不知道是信息素使然,或者是协议结婚作怪,越知水似乎还挺偏袒她。
这么一想,其实越知水也只是看起来冷淡,人还挺好。
确实好,有能力有担当,还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