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道:“看我这般粗心,诸位诸位叔伯,红叶宫准备了上等的酒菜庆功,还请随我来。”
一行人上山,吃饱喝足,收拾善后,一切妥当,已至夜晚。
一切后续,华音都交给了舒千舟和苗副堂主,红叶宫这边,赵宜兰安置了受了惊吓和摔打,身体微恙的弟弟,亲自审问曲长老去了。
华音的院子里,便显得有些冷清。
十方依旧尽职尽责的守着大厅,大刀金马的坐在大厅门口。
厅中灯火通明,一个老者坐在红木椅上为林思沁把脉。这位老者鹤发童颜、峨冠博带,不像医者,反而像是一位儒者。
林思沁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伸着左手等待。前两天喊心痛,其实哪里痛了,不过是有点胸闷撒撒娇,谁知道华音就放在了心上,非得请鹿神医来看诊。
她已经被把脉一盏茶之久,面前的长胡子老头眯着眼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不会是睡着了吧?忽起玩心,想要用右手按住自己左手脉搏,试试对方反应。
她眉眼方动,华音便知道她要作妖,眼神一扫,林思沁伸伸舌头,消停下来。
鹿神医身边,华音垂下眼帘,耐心的立在一旁。待老者收回把脉的右手,低声问道:“鹿爷爷,如何?”
老者抚着长须沉吟半晌,慢悠悠的说道:“无事,喝点温补的药吧。泡药澡的方子改一改,月圆之夜蒸煮一个时辰。”
华音连忙将鹿神医引至旁边的书桌,亲自铺纸研磨,伺候笔墨。
老者执笔挥墨,笔走游龙之时竟有几分潇洒,字迹浑厚凝练,堪比书法大家。写完药方,抚须问华音:“老夫的字如何?”
华音道:“顺转起回、笔力不减当年。”
老者看出她心思不在此处,摇头道:“敷衍我呢!放心吧,没事儿,静脉稳健、气息充盈,如今还好得很。”
华音勉强一笑,点头:“多谢鹿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