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沁就这样望着华音,认真的问她:“华音,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答我呢。”
林思沁如夜色墨黑的眸子看着她,像是一只刚开始捕猎的猎豹,用爪子按住心仪的猎物,却不知道如何下口。
华音又开始走神了。
她的眼神跟随着房间里唯一移动的事物——林思沁托着茶杯转来转去的手指,好似心神被抓住一样不由自主。
林思沁停下了动作,唤道:“华音?”
华音回神,像是受到惊吓一样退了一步。
“华音,你怎么了?”林思沁有些担心,站起来,上前两步拉住她,“你哪里不舒服?”
华音摇头道:“没事。明天或许有些波折……你这个时候来,我有点担心。”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微的游移。
林思沁偏头看她,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华音道:“不是的……说来话长。我有许多话要告诉你,但不知从何说起。”
“你嘴唇在发抖?你害怕什么?”
林思沁伸手去摸她的嘴唇。
华音勉强笑道:“没事。”
林思沁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低声道:“你怎么好像有点怕我?我做了什么对你不好的事吗?是不是今晚我过来,让你不高兴了?是不是……我不该来问你?”
“不,没有。”华音抓住她的手,“是我自己……唯恐词不达意。”
“没说清楚就再说呗。”林思沁并不觉得她和华音之间有什么不可说。华音是她内心深处唯一一个没有丝毫防备的人,她从不担心华音会伤害到她。华音这个人,即使勉强自己也会惯着她。
一只手任由华音握着,另一只手拿出匣子,拇指挑开盖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露出两个半截的簪子和平摊的纸条,道,“喏,先说这个,这张纸条上最后一句,你想要共白头的人,是谁?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