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沁哈哈大笑,在华音脸蛋儿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看见华音愕然的看着她,似是没反应过来,更是高兴得眉开眼笑。
正在这时,一道破空之声穿过侧窗,“笃”的一声,钉在梳妆台上。
林思沁心中一惊。
她虽没练几年正经功夫,但自小就被华音训练站桩和负重练习“天罗地网”,根基稳固,故而其他功夫还不成样儿,轻功却一日千里,再加上天生耳聪目明,又在被华音罚到竹亭抄门规之时长年累月捉猴戏鹰,风吹草动极是敏锐,能逃过她的,整个无忧山或许只有师叔祖、林韵和华音。
然而前两位可不会射短箭到华音的屋里。
林思沁正要拔出短箭,一只手挡住了她,用拭剑的白绢捏住短箭拔下,嗅了嗅,这才摘下短箭上的纸条,展开扫了一眼,没等林思沁偷看到就双指一碾化为粉末。
华音装作没看到她狐疑的表情,道:“你该出发了,去你四师姐和五师姐那边玩儿。”
林思沁盯着她的眼睛:“这人谁啊?”
“一个江湖朋友。”华音不再理她,收箭入袖,负剑出门,如往日一般去山顶迎着日打坐练功。
林思沁鬼鬼祟祟跟上山,良久仍不见华音与人会面,只得悻悻的离开,提着梨花糕,像只高傲又可爱的蔷薇花,去老四老五的院子拉了一番仇恨,又去三师兄的院子关心他被马蜂蛰的伤势。
“茗师兄,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林子里居然有那么多可怕的蜜蜂,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在湖边请你喝蜜酿珍珠酒了……”林思沁坐在苟茗卧房的床边,一脸真诚的道歉,旁边同样来探望的小六小七小八三个十六七岁的青年,比林思沁都高出半个头,却鹌鹑一样的缩着脑袋并排站在一边,每当林思沁眼神扫过来,全身上下便抖一下。
苟茗顶着额头上的两个大包,看着林思沁惺惺作态,脸色有些阴沉的想要发怒,但每当林思沁无辜又动人的眼睛看着她,眼波流转之下,便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讪讪道:“……无事,是师兄我学艺不精,没有及时查觉……”
“茗师兄,是我太调皮了,这几天心中着实愧疚得很。大师姐也狠狠骂了我。”林思沁音色低沉,在旁人眼中,像真的觉得自己‘用蜂蜜泼师兄一身害得师兄狼狈跳湖还几乎毁容’是少女无知的调皮,已经深感愧疚。
三只鹌鹑闻言又是齐齐一抖。
苟茗强颜欢笑道:“师兄不怪你……”
林思沁立刻笑靥如花。
“茗师哥!连你也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