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嘉南望着自己,他忽而心领神会,察觉到她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在吃醋。
陈纵笑了,“你想哪儿去了?”
“你好像对孙汝敏格外关注。”嘉南依旧看着他的眼睛,直白地说。
“校庆演出那次,我看见她包里掉出来一本相册,里面全部是你,”陈纵说,“这让我觉得介意,所以一直记得她。”
他加了一句,“耿耿于怀。”
这次轮到嘉南无比困惑,她不懂孙汝敏的动机是什么。
只是知道孙汝敏确实经常带着相机在校园里拍来拍去,想到对方很有可能一直在偷拍自己,让嘉南不寒而栗。
有种暗中被蛇的眼睛盯住,被窥探的错觉。
“我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嘉南说。她今天本来就精神不好,人看上去病恹恹的。
陈纵用手背贴了下她额头,说:“不想了。”
陈纵把车停在离学校不远的草坪旁边,周围绿树环绕,那些热闹喧嚣被隔绝在了外面。
“睡会儿。”
嘉南爬到后座,脱了鞋,侧躺着蜷缩在线毯里。过了会儿,陈纵也去了后面,嘉南借他的腿当枕头,微微调整了姿势。
陈纵用手指拨了下她扫在脸颊的头发。两人都没有说话。
陈纵从左侧的口袋里拿出笔记本,翻了翻,又低头看嘉南。
她长睫颤了颤,并未真的睡着。
陈纵将毯子往上提,继续看笔记,“患者需要关心与理解,花时间陪伴她,而不是对她进行说教。给她塑造安全可靠的生活环境,让她的焦虑缓解……”
嘉南忽然睁开眼睛,不安地问:“我上课会不会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