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药盒照片,发给手机里的一个人。
远在上京市的陈熙然收到了这条消息。
陈熙然反复点开微信列表,查看好几遍,这是为数不多的陈纵主动联系他的时刻。
陈纵立马就接到了电话。
陈熙然问:“你生病了?”
陈纵把空药盒重新扔回垃圾桶,伪装成原样,告诉陈熙然:“不是我。”
陈熙然松了口气,又听陈纵说:“你有没有觉得合适的心理医生可以推荐给我?”
“是谁需要?”陈熙然问。
陈纵含糊地说:“身边的一个小朋友。”
陈熙然的母亲苏和纷有多年精神病史,长期接受心理治疗。陈熙然在这方面懂得比他多,人脉也比他广。
陈熙然答应下来:“我帮你去问问。”
他意识到陈纵会立即挂电话,追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纵反问:“回哪里?”
“陈家。”陈熙然说。
两边都陷入了安静,过了会儿,陈纵说:“陈家与我没有关系。”
“奶奶四月份生日你总得回来的。”陈熙然说完,不等陈纵反驳,转移了话题:“你对心理医生有什么要求吗?性别,年龄,学历,还有其他方面。”
陈纵略思考了几秒,说:“最好是女性,专业素质过关,没别的了。”
两个小时后,陈熙然给出了回复。
他给陈纵推送了一张微信名片,对方叫余静远。
陈熙然说:“余医生现在人在国外,半个月以后会回上京市,到时候你跟她联系。”
天晴的晚上,月亮高挂在天空,夜色清朗。
老房区隔音效果差,某家的窗口飘来孩子的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