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将圣旨打开,众人被官兵们压着跪下听旨。
江芙这时候却是去了楼上。
跪在地上的妓·女感叹,这姑娘怎么跑的这么快。
江芙离家修道,其一就是为了逍遥自在,不受皇权压制,又怎么会再去跪。
好在众人都知,她和这卢大人关系匪浅,都不敢说她半分。
老·鸨也是从花魁熬过来的,自是才艺双全,明白这圣旨的意思。
她这回是真吃惊了,没想到有当官的敢上这样的奏折,皇帝也批准了。
卢秀生道:“不止潮州,就算潮汕,甚至岭南,女子都在减少。而你这里的女孩子却在变多。”
“男子无妻,女子无夫。若要做露水夫妻,竟要给你使钱。”卢秀生冷哼道,“我觉得这才是荒唐。”
老鸨瘫软在地,这回有圣旨在,这七品小官又这执拗,哪个人来都不好摆平了。她半辈子的积蓄要全砸了吗?
她爬起,抱住卢秀生的大腿:“县令老爷,妾身有眼不识泰山。我们楼的姑娘,加上侍候的小丫头,三分之一的都还青白。”
“妾身把这三分之一的给您。剩下三分之二的都脏了,如何还是人?”
她此话一出,跪着姑娘们心里一寒。大多数人,当年不都是清白之身。被逼无奈,或者被人坑蒙到楼子里。
夺她们清白的,不正是口口声声说她们不是人的老·鸨吗?
平日用好女儿,好心肝哄着,只把其他人都当做外人。没想到,她们在她那里连“人”都不是。
当下,有几个姑娘便流下了泪。
卢秀生被这人无耻言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