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止不住议论。
“这知县脑子出问题了?”
“当官不捞钱不抢女人,那和咱们这些老光棍有什么区别。”
“别再是新官上任,搞花样。”
一个稍微有些文化的人反驳:“不是新官上任,搞花样。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三把火,也太虚了,搞这些干甚么。怪虚伪的。”
……
这些话,毫不例外地传到了卢秀生的耳朵里,又多又杂,声音还越来越高。
这些恶意,纯粹而浓重。积赞不满此刻全向卢秀生驶来。
站在茶肆旁边的张怀志,封书都为他捏了把汗。
封书甚至想冲上去,揍那几个说的凶狠的汉子。只是被张怀志拉住了。
他打量着,这个比自己还直白还要直愣的青年。张怀志心情紧张,眼里又闪过复杂的情绪。
江芙站在人群里,静静看着众人情绪愈发高涨,恶意愈发明显。
这一回,她没有出手做什么。
作恶的不是卢秀生,但是善意的他,现在要承受前几任制造的恶意。
但是没有办法,他想在岭南开创一番局面,实现自己的抱负,就必须要承受这一切。
卢秀生压抑住内心委屈,暴躁。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也是穷苦人家。我爹妈去的早,我与妹妹相依为命。她很早就懂事了,刺绣干杂活供我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