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口玉音言易碎,破镜难圆势必行(三)

“牧端大哥,你受伤了。”看到牧端衣服上侵染出来的血液,桑儿掩嘴低呼。

牧端摇摇头,“嘘,别声张,不碍事的。”

“那……桑儿去给您找伤药。”

“嗯,不要让别人知道。”牧端压低了声音,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桑儿很快就把伤药给拿了过来,她朝着等待自己的牧端说道:“牧端大哥,我拿药的时候,并没有被人发现。”

“嗯。”牧端开始熟练的处理伤口。

望着牧端血肉模糊的伤口,桑儿皱眉,“阁主近来是不是摊上什么麻烦事了?”

“为了那个不值得的女人,关宣和阁主闹不和,又有……桑儿,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牧端看到白着脸桑儿盯着自己的伤口,安慰道:“这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碍……嘶……”

桑儿偏过头去,哽咽道:“牧端大哥,今后你的药,我帮你带。”

雪已然化去大半,露出泥土的肌肤来。看了一眼被洗涤过的天空,桑儿提着食盒,听着那哀怨的歌声,慢慢的走进了鲜有人迹的院子里。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婉转凄哀的歌声盘旋于空,张出了大网将人的心神牢牢的捆绑住。桑儿的眸子在听到她的歌声后,蒙上了一层灰雾,“休沫,吃点东西吧。”

休沫挥动着袖子,露出毛骨悚然的笑容,继续以那矫揉造作的声音唱到:“当何依,当何依……”

昔日光艳照人的休沫,现在成了一个疯婆子,在这荒废的院子里唱着些无用的歌曲。就像是在冷宫里自怨自艾的弃妃,一味的消沉。

“她回来了,阁主过得很不好。”桑儿走过去,将餐盒放在休沫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