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澧眸色越来越沉,面上却一片云淡风轻,“不麻烦,我正好有事想跟掌印说,正好顺路送他回去。”
朱子规拧眉,眼底浮现起几分不悦,“我也有话想对掌印说。”
萧澧与朱子规对视着,谁都没有让步,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须臾后,萧澧垂目看向醉醺醺的容鸩,声音放柔,“掌印,你想让谁送你回去?”
容鸩醉眼朦胧地看了看他,虽然有些醉了,但神智还算清醒。
他想起上辈子这天萧澧送他回去后,两人在白玉池发生的荒唐事,不由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轻轻甩了甩头,抓住朱子规的手臂,声音含糊不清道:“你送我回去。”
萧澧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风雨欲来地盯着容鸩,眉心深深地拧了起来,周遭气质发冷,寒气逼人。
容鸩一无所觉,并没有看萧澧,他说完话后,又酒意上头,靠在朱子规的怀里,低垂着眸子,看起来比往日要乖顺。
朱子规听到容鸩的答案,不由喜上眉梢,他扶好容鸩,对萧澧弯唇道:“既然如此,我便先送掌印回去了。”
他扶着容鸩往前走了一步,萧澧抓着容鸩手腕的手却没有松开,他微微咬紧牙根,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朱子规微微蹙眉,回头唤了一声:“……萧澧皇子?”
萧澧的面容藏在阴暗处,让他看不清他的神色。
片刻后,萧澧的手指僵硬地动了动,缓缓松开了容鸩的手腕。
朱子规收回视线,扶着容鸩离开。
萧澧站在原地,顺着风声,能听到朱子规满怀关切的声音。
“掌印,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等会儿回去之后,你喝一碗醒酒汤,然后好好睡一觉,醒来会觉得舒服很多。”
“头疼不疼?今日的青梅酒虽然好喝,但稍微有些烈,我刚才别让你饮这么多就好了。”
……
萧澧抬头,在阴暗处看着他们相依的背影,眸子里寒光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