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封号满足了我那恶俗的虚荣心的事实。
“淳弟,你如今已是镇南王,是该娶个镇南王妃了。”
保定帝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啃着鸡翅,听到他这话,险些被噎死。“咳咳咳!咳咳……”我拍着胸口猛咳。
他好笑地看着我,抬手拍着我的后背,“怎么如此不小心?”
我们是亲兄弟,我与他私下相处时向来不在意什么君臣之礼,若有外人在,又另当别论。
他的手劲实在不小,虽然我此时身为男儿身,但被他那样一拍,只是更难受,噎得胸口疼,然后他拍得我背那也叫一个疼。我眼泪都咳出来了,摆着手,“皇兄,可以了,臣弟没事。”言下之意就是他老人家可以高抬贵手,别拍我的背了。
他收回大手,脸上带笑看着我,说道:“这些年来,不少族内的姑娘看上你了,你总说男儿还没有一番成就,如何成家立业。如今你已贵为镇南王,不可再推辞了。”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这让我情何以堪?
“皇兄……”虽然这有损我身为镇南王的形象,但是也没外人,所以我哭丧着脸看向他。
“摆夷族酋长日前求见我,说他有女儿适逢婚嫁的年龄,请我为她寻个如意郎君。”保定帝脸上依旧是微笑,语气不急不缓。
“……”保定帝对我一向挺好,他对我几乎是求不不应。我的事情他很少干涉,但是一旦他要干涉,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让我实在不知道是该说他民主好还是独裁专制好。
“淳弟,国家大事为重啊。”段正明叹息道。
摆夷族势力颇大,若是能与摆夷族结成姻亲,这对大理国的安定是百利而无一害。不管是身为皇室子弟或是一族之主的女儿,我们的婚姻本身就是一种利益交换。我想,摆夷族主动示好,亦是想谋求族内安定。心中叹息之余,我脑海中忽然就闪过一句话: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虽然有点夸大,但实在是非常符合我此时的心情,于是“砰”的一声响,我拍案而起,“好,皇兄,臣弟就娶了那摆夷女子!”既然早晚都是死,那就来吧!
我大婚之日,举国同欢。我心中实在是哭笑不得,于是酒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迷迷糊糊地进了新房,感觉被一个人扶着,声音宛如天籁,叫我“淳哥”。
翌日醒来,头痛欲裂,但是胸口闷闷的却是喘不过气来。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貌美的女子紧闭着双目枕在我平平的胸膛上,全身光溜溜的像只小绵羊。我心脏登时重重地跳了不止好几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赶紧穿上我的衣服带上家当,跑去我的皇兄保定帝那里扯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借口,只想立即马上离开大理这个地方。
我的皇兄看着我,神色有些怔愣。我想他大概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新婚才第二天就忙着离开大理。
我最后终于成功地以到中原少室山交流武学为名,抛下新婚的镇南王妃和所谓的国家大事,游历去了。
原谅我像是个骗了人家闺女的渣男一样落跑,虽然是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我发现再多的心理准备在那样的事实面前也无补于事。多说无益,就让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在中原游历对我来说如鱼得水,因为我本就有一身武艺,虽不能说有多高强,但起码足以自保。再加上我出来时皇兄坚持让我带上的四大护卫,我觉得除非是像天山童姥那样的厉害人物,否则一般人还真无法靠近我身边。
这日我与四大护卫在外边游荡。头戴玉冠,身穿紫袍,手中拿着折扇,我觉得我这样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若是有心,应该可以秒到几个江湖女侠。别看江湖女侠都英气飒爽、刀枪里来去的,但其实那丝毫不妨碍人家有着一颗少女心。幸好,虽然我自认风流倜傥、仪表不凡,但真的非常有道德节操,从来都不会拐骗良家妇女!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时,忽然听见旁边的朱丹臣“咦”了一声。
“朱兄,怎么了?”
“爷,你看那马上的女子。”朱丹臣手中折扇一指。
我抬眼看去,只见一匹黑马慢慢朝我们走来,但是马上的黑衣女子却是摇摇欲坠的模样。难道她想要坠马?我脑袋中才闪过这个念头,她还真的坠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