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进来的血雨阁的人连忙出去查看情况,趁乱之际,楚俏几人快速的离开后院,去了外头空旷之地。
比起等下在这狭小之地被他们围剿,不如去外头,身手还更容易施展开来,反正也逃不走,那也总比被困在后院里的好。
“呦,还以为你们打算在里面躲上一辈子呢,舍得出来了?”东垭迩手一挥,血雨阁的人就将他们围了起来。
话都没有说上几句,两边就开始动手了。
欧月带人在街中心救着人,逮到空隙就问一旁受伤的锦衣卫,“你家主子人在哪?”
“酒楼。”锦衣卫给了两个字,又冲上去跟刺客缠斗在了一起。
欧月看着酒楼门前的熊熊烈火,猜到人可能是从后面走了,不然这么大的火,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姑娘,你带着你的人去后头保护我们主子,这边我们能解决。”
欧月看了一眼场上的形势,现在确实是锦衣卫更占了上风了。
锦衣卫担心的是后头会给人钻了空子,毕竟事情发生的时候,在后头护着的人大部分都来了这边帮忙,事发突然,他们也没顾这么多,现在想到这层,却已经脱不开身了。
欧月一点也不含糊,脱了身就带着人走了,锦衣卫能脱身的也在尽量脱身,要去后头找主子,不然万一回宫路上还有埋伏呢?
王溥侗感觉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衙役又不是各个都会武功,只能帮忙疏通人群。
眼看着酒楼那边火势变大,他们也不敢过去啊,锦衣卫跟刺客在那边缠斗,刀剑无眼,谁知道会不会不小心被误伤了?
“王上与公主想来是在这酒楼里被堵住了,这酒楼可有后门逃生?陌慎呢?怎么这个档口找不到他人了?”
艺晋知道王溥侗眼红陌慎,但是又没办法将人拿罪,只是暗搓搓的在背后说三道四,摆不上台面。
“大人,您忘了他今日告假了?”
王溥侗语噎,说不出话来,随后只叫人去后头查看情况。
东垭迩站在血雨阁后头,看着他们厮杀,自己落得个清闲,手上把玩着一支冷箭,嘴角阴狠的勾着。
“我说,靖观帝您的心也是够大的,竟然放心把咱们尊贵的明昭公主交给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前朝太子来护着,也不怕他反水啊?”
南明义脸色一沉,并未与他多呈口舌之快。
东垭迩冷哼出声,“您忘了当日他将公主推下山崖的事情了吗?您忘了他父亲,北易爻,对穆青格所做的一切了吗?真是没脑子,跟仇人还能相处的这么好。”
北锡瞿脸上表情也不见得有多好,他当然知道这些,但是他又能奢望什么?现在靖观帝没有问他的罪,反而将师姐交给他,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只是担心东垭迩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事情,别有用心。谁不知道穆掌门在靖观帝心里的位置?
楚俏也是有些担心自家父王的状态,抽空看去,见他只是脸色不太好之外并没有明显的发怒征兆,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北锡瞿,要我说,你也别装了,这事搁谁身上会这么善罢甘休?演戏演够了,也就差不多得了,再多就没什么意思了,身份都露了个底朝天,还要顾及这么多做什么?带上北国旧部,杀了身后的仇人,先北王在天之灵,岂不是会高兴?兴许还能从棺材里蹦跶出来呢,这些天,南明廷可是一直盼着你回来帮他的忙啊,毕竟能有这么得力的一个帮手,实在难得啊。”
东垭迩嘴巴不曾停过一瞬,意图挑拨离间他们内部,手上的冷箭也搭在了箭弩上,对准了南明义胸口。
“你一个弑君杀父,忤逆犯上之徒,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说三道四,跟村口的长舌妇倒是有的一比,怎么?是从东国逃到南北国来,窝在那些妇人家中学来的?”北锡瞿手起刀落,将眼前的人杀死,血溅了一身,语气也是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东垭迩怒火中烧,眼里杀意更浓,一度将手中的冷箭对准了北锡瞿,但是理智尚存,冷箭又对准了南明义。
南明义冷眼看着那只冷箭。
“不好,他这是冲着父王来的。”楚俏面色一紧,险些失了方寸。
北锡瞿伸手拉住她,“别怕,我去。”
将她带离这块,送到云栖那边,“你先护着她点,我去去就来。”
谁知北锡瞿刚脱手,东垭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冷箭对准楚俏放出。
“俏儿!”南明义离得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冷箭朝楚俏那边射过去。
血雨阁的人早就知道这计划,明昭公主是他们必须要护着的人,只要将北锡瞿注意力分散开来,就会趁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