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尚有武功在身,那习柠怎么办?她手无寸铁,又不会功夫,稍不留意就会被杀了。
“我没事。”习柠能感受到楚俏他们的防护,故作轻松一笑,“公主能有护着臣的心,臣已经心满意足了,别分神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不过是得到一个状元头衔而已嘛,楚俏身边的能人比比皆是,少她一个也不会出什么事的,但是若是南北国少了这两位主子,那可就不得了了。
脸谱人手持大刀,云栖他们无法近身攻击,只能先躲避他们的招式,再见机行事了。
雀语即使抽出袖角藏着的短刀,也无法靠近他们半分,短刀哪里比得上大刀。
棠梨掏出弹弓,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方向对准脸谱人,“师父你看时机啊。”
石子藏着十分重的力道,打在了其中一位脸谱人的手臂穴位,手一软,大刀脱落,云栖趁机将大刀从低空中掠夺过来。
“好样的。”
棠梨得到夸奖,胸膛一挺,眉毛一挑,“那是,总说小爷我不务正业,关键时候还是这些所谓的不务正业给派上用场了吧。”
被夺了刀,脸谱人气势也没半分减退,反而出手更加迅猛有力。
亥舸将大堂的人给解决之后,立马赶了过来,几名锦衣卫将顺来的武器分给了几人,形势这才有所好转。
东垭迩披着斗篷,静立在后门的树下,身后跟着大批的黑衣人,每个人腰间别着血雨阁的铁牌。
像江湖上的这种杀手组织本是不会插手朝堂之上的事情的,更不会去刺杀一国之主,因为如果这么做了,会惹怒朝堂,随后就会派人来将门派给剿灭。但是现在不一样,整个血雨阁的人都是南明廷养着的,他要做什么,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他才不怕朝廷呢,躲躲藏藏这么多年,全凭这次成功与否,要是他成功了,就什么事也没,要是失败,大不了就是一死。
血雨阁本就是他养来只为了今天这一时刻的,即使之后失败了,他逃了,江湖跟朝廷都要派人去围剿他,他也不怕。
这场乱斗,他可全程没有露过一次脸,要拿罪,也是去找东垭迩跟血雨阁,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南明廷嘴边的笑意一直没有放下过,开了牢狱里的门,让人将韩暮笙给扶起来,带了出去。
“成功了?”韩暮笙气息有些不稳,嘴巴干涸的厉害,依然没忘记问他紧要的事情。
南明廷头也不回的在前头走着,“早晚的事。”
闻言,韩暮笙嘴角也是勾起一抹笑容,似乎放松了下来,“事成之后,你把楚俏带到我这里来。”
南明廷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张脸隐在斗篷底下,辨不清神色,“可以,但是你别搞死了,我拿她还有用。”
“当然。”
韩暮笙仿佛已经看到楚俏在她面前痛不欲生的样子了,原本死气沉沉的脸竟然有了一些别样的异彩。
南明廷眼里是藏不住的鄙夷,好歹也是在东国王室长大的,竟学了这么一些下三滥手段,狐媚功夫了得,哄得了前东王上床,还嫁祸给了他的那位好兄长,让他白白当了这冤大头将近20年,当真是手段了得。
“你别用这眼神看我,你比我又好的到哪里去?同样的腌臜胚子,谁也别嘲讽谁。”那眼神刺眼极了,刺的韩暮笙有了现在就要把他杀了的想法,但是还不行,还不是时候,要忍。
南明廷冷哼一声,不再跟她多说什么,径直出了牢房。
东垭迩在外面等候多时,面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铁球,眼神却阴狠无比的盯着后门。
门,动了。
血雨阁的人紧绷着身子,剑锋直指后门方向。
北锡瞿浑身是血,伸手抓住了焦苓要开门的动作,轻微摇了摇头,做了个口型:有人。
刚开始几人还没认出这人是谁,一身是血的冲了进来,背后衣服都被烧焦了,整个人狼狈至极,一名脸谱人在他面前倒下。
亥舸刚冲他亮起刀,北锡瞿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冷嗜血,然后他就停住了,看着他拦住了焦苓开门的动作。
几人看着他,都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