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廷藏的深,也是在最近才派了血雨阁的人过来协助他,可是这有什么用?人都没有给捉回来,还全都死在了那里。
不过幸好还有一份单子在手上,不然这一把还是没有任何赢面。
可以说,自从楚俏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原本平静的生活全部被打乱。要是她没出山就好了,他可以继续做他的太子殿下,母后也可以坐在那位置上直到死去。
更让他觉得无力的是自己想要拥有她的欲望。
在他们没有出现之前,他过的虽然有些苦痛,但好歹也是顺风顺水的,可是偏偏他们来了志源城。
赵宏志请的是血雨阁的杀手,虽然计划没有成功,但是也不怕血雨阁的人将他信息泄露。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血雨阁的人跟南可硕会有瓜葛。
没多久,南可硕就将血雨阁的单子给递交上去,东垭玛将单子揉成一团,忍着怒意。
“首辅最近动作是越来越猖狂了,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孤这个王?”
南可硕静默一旁,等着东垭玛将怒意发泄出来之后才回道:“听说先王的事,是三殿下联合首辅一起做的局,目的就是陷害王上,之后全因三殿下残暴不仁的品行,令百姓怨声载道,首辅才又先一步揭露三殿下的罪行,王上才得以出来,之后估计也是有想让王后诞下子嗣,细心栽培,谁知道没有按他所想的去发展,才会着急选妃一事。”
听他提起之前的事,东垭玛脸色沉了下来,南可硕说的,自己那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没有自己的势力,斗不过首辅,只能作罢。
东垭玛恍然又想起北锡瞿的话,强忍着怒意,将心情平复下来。
现在朝中的势力渐渐明了,他即使再怎么没脑子,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首辅给处置了,不然放着南可硕一家独大,那他在朝堂之上可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东垭玛状似疲惫的揉着眉心,目光真诚的看着南可硕,“如今,孤身边可就只剩你了。”
“臣定不负王上信任。”
这话,北锡瞿也跟他说过,可是最后……
东垭玛放手让南可硕去做这件事,将赵宏志的势力给打压一截,这样一来,赵宏志势必会去反扑回来。
即使最后不能两败俱伤,也要叫他们吃点苦头。
木公公手上拿着信笺,进了长明殿。
“王上,亥大人的信。”
南明义看都没看一眼,反正信上内容左右都是跟北锡瞿有关的,他现在不是很关心他的事。
“搁那吧。”说完就接着翻阅手中写着密密麻麻的纸张。
“这次要招揽的才子比往年的多,这样一份份看过去哪里看的过来?余先生最近不是得了闲?”
南明义轻笑,“得了吧,他年岁也不小了,还是让他安心待在家里过些舒心日子吧。”
“王上哪里的话,昨儿个他还进宫找老奴念叨呢,说这考生都开始考卷了,他不仅没有接到命令当主考,还连考卷都没摸着一下,怕王上把他给忘了呢。”
南明义顿了顿,摇头失笑,伸手将一叠考卷交给木公公,“那就把这些送到国子监,让余先生即可过来阅卷,耽误了时辰,孤可是要责罚的。”
“是。”
木公公将封好的考卷给抱在怀里,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亥舸送来的信被遗忘在一边,寂寥又安静的落放在折子上,等着人将它给拆开查看。
隔天,一大早,长崎殿里热热闹闹的,都在讨论昨天的考卷事情。
“王上驾到!”
一声唱和,让嘈杂的长崎殿安静下来,百官纷纷归于原位,半俯着身子,等着南明义在龙椅上安坐好。
等百官行完礼,南明义才道:“平身。”
瞥见原本空着的位置多了个人,南明义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什么风把余先生也给吹过来了?今天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吗?怎么孤还没进来就听到众卿家议论纷纷,不知所谓何事?”
余光中抚了一把白须,眼里闪着精光,从怀里掏出一张卷纸:“幸得王上垂怜,老臣才又摸上了考卷,这是片刻不得马虎,生怕费了王上一番苦心,这不,还真叫臣给翻出一张好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