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近的北锡瞿行迹实在让人摸不透,大多时候都是回了宫殿,一呆就是一天,吃的东西也多。
更有奴仆传出他在宫殿里养了一个女人的说法出来。
东垭玛只觉得荒唐,但是又有些相信,因为最近的北锡瞿真的太过反常了,偏偏北锡瞿不跟他坦白。
自己看起来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有喜欢的人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为了留他在东国,他肯定会给他们赐婚的啊!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身份不能被人知晓,所以不敢暴露在众人视野里吗?
什么头绪都没理出来,天就亮了。
顶着黑眼圈去上了早朝,看到北锡瞿出现,目光复杂的在他身上打转了好几圈。
实在是目光太炽热,北锡瞿想忽视都难,“王上昨晚没睡好吗?为何看起来面色这么差?”
东垭玛有苦说不出,憋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心里的猜测。
“是因为王后生辰?”
对上北锡瞿关切的眼神,东垭玛摇头,最后放弃了,将话都憋在了心里。
先生这么信任自己,自己又怎么可以辜负这份信任去怀疑他呢?
眼见着三月守丧之期将过,朝臣们加大了火力,势要往宫里塞上几个主子一样的势头,让东垭玛简直心累。
其中以首辅为首,力荐了自家的女儿,说出了众多优点,好像不要他们女儿会是一个多么大的一个损失一样。
这般举止简直令人反感,偏偏还不能将表情摆放到明面上来。
东垭玛麻木的听着底下的争吵,自己都没说什么,他们却好像已经势在必得一样,开始为了妃位一事争执个不停。
“说起来九殿下王妃自成亲起就一直没有见过人,是到底真的有疾病还是另有原因?毕竟在这之前我们都见过王妃的,身体也是没有任何问题,怎么成了亲之后反而因病见不得人了?其中问题值得让人深思。”
首辅一派的人有意将战火往南可硕身上引,毕竟最近南可硕动静有些大,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了,不得不防。
东垭玛总算打起了些精神,只要他们不说选妃一事,其他的都好说。
“九王妃的病拖了这么久为何还不见好?王后一直念叨的紧呢,是不是医者医术不够?下朝之后,孤就派两位太医随你一道回府,好好给王妃仔细诊治诊治。”
北锡瞿眉头一皱,不知好好的怎么就扯到这个事情上了。
南可硕面有难色,竟跪了下来请罪:“此事是臣没顾虑到,下朝之后再详细说与王上听吧。”
“你先起来吧,此事就稍后你与孤详谈。”
北锡瞿陷入沉思,不知道南可硕是不是打算铤而走险,自己将假王妃一事先给捅出来。
等了这么久终于憋不住了吗?
要是一开始就跟东垭玛坦白的话,现在就没有他北锡瞿什么事了,看来还是自己占了上风。
北锡瞿一直在等南可硕将这事说出来,劫婚风波刚起的时候他做足了万全准备,没想到他没有找到宫里来,现在看他这样子,是终于敢确定这个席先生就是自己了吗?
楚俏这事早就应该有个了结了。
下朝之后,朝臣们心有灵犀的都聚集在了议事殿一边的政厅里,表面上是在讨论着朝里的一些事,实际都在等宫里的消息。毕竟自从这个九王妃成亲之后,一直没有见人的传闻实在让他们心痒痒,直觉当初婚礼一定出了事情。
北锡瞿没有去管南可硕会跟东垭玛说什么,自顾自的回了宫殿。
南可硕跟在东垭玛后面,进了御书房,将宫仆都赶出去之后,竟然又再次跪下请了罪。
“你这是为何?是王妃一事中有什么是孤不知道的隐情吗?”
“王上恕罪,实在是臣不敢告知王上,毕竟王妃失踪一事,事关皇家颜面,只能私底下偷偷的查找,可是最近流言渐渐多了起来,臣也怕实在瞒不住,到时候爆发出来会更加严重,才决定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