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锡瞿坐在那里沉思着,现在朝中最难应付的应该就是南可硕了,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也不知道南北国里的人有多少在背后帮他。
照这样让南可硕发展下去,即使将东国架空,只要他还在,他们就不可能顺利拿下东国。
朝中真正支持南可硕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小部分是他们这边的人,还有一些反对首辅的人,所以今天这事才会显得帮南可硕这边的人有些多。
不过看东垭玛刚刚的表情,好像是误会了,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下朝之后,东垭玛还想跟北锡瞿谈论一番,被北锡瞿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先生是不是生气了?”
北锡瞿挑眉,不解道:“王上怎么会这么想?今天的事在下已经有所预料,何来生气一说?只是昨晚吹了些凉风,有些受寒罢了。”
东垭玛还要说些什么,北锡瞿眼神就看着不远处正在赏花的东后,“王上与其跟在下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如去陪陪王后,别等到三月之期一过,朝臣们又会旧事重提,虽说不能进行大规模的选秀,但是塞一两个小主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了,三年国丧期间虽不能大规模选秀,但是三月服孝之期一过,就说不准了。
两边一比较,北锡瞿这事还真的就算是芝麻小事了,东垭玛抿嘴,转身去了东后那边。
北锡瞿看两人相聚才转身离开。
以前楚俏不在的时候他有大把时间可以拿来跟东垭玛相处,但是现在嘛,他只想快点见到她。
推开殿门,里面气氛有些安静,北锡瞿莫名就有些不安。
绮珞刚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余光瞥到一抹身影,偏头一看就看到人了。
北锡瞿定了定神朝她走过去,还没等他说什么,绮珞就眨巴着眼睛看他,“可算是回来了,我好饿。”
没想到她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原本打算说的话硬生生的止住了,北锡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跌宕的心情,只得无奈扶额,“我叫人弄些过来,你早膳用了吗?”
“吃了。”
得到命令的仆人有些吃惊,怎么今天饭量这么大?“先生今天吃这么多吗?”
“嗯。”
仆人看他脸色冰冷,也不好说什么,急忙跑到厨房去叫人做了。
北锡瞿转身回去,还没走到殿门口呢,就看到殿门被打开,绮珞正猫着腰的探出了头。
看到不远处正往这边过来巡视的宫人,快步上前将人塞回殿里,反手就将门给关了。
被抱了个满怀,绮珞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就听到北锡瞿的怒喝,“好好待在殿里不行吗!被人发现怎么办!”
其实他更多的是担心她是想趁他不在开溜,天知道刚刚那一瞬间从心底涌出来的不安简直要让他抓狂。
绮珞被吼的莫名其妙,将他推开,“我都在殿里关一天了,这不是想出来透透气吗?我都仔细听过了,这边都没什么人过来,你放心好了。”
北锡瞿被这话气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被人看到那就不是简单的透透风了!难道你想回王府当那个王妃吗?”
“说起这事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一会说是南北国,一会说是西国,现在人在东国还混了个宫殿住?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
这话直接让北锡瞿住了嘴,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现在在气头上,没仔细琢磨她这话的意思。
“没话说了?我看你就是个骗子,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南北国的人吧,还说什么公主,哄三岁小孩呢?”
看她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北锡瞿直接被气笑了,伸手揉她头,“是不是公主你不知道吗?没有骗你的必要啊。”
揉她头的手在意识到什么的时候顿住了,怀疑的看她,“但是师姐,怎么从我们之前见面的时候你就这么奇怪?再怎么生我气也不至于这么狠心拿我当陌生人看吧?还有大夫说你后脑勺有个包,掉下山崖的时候磕到脑袋了吗?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啊?”
这突变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绮珞摸了摸后脑勺上的小山丘,怀疑的看他,“我告诉你的话你不会编出什么故事来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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