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是,这都成亲几年了,奴婢真的还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相敬如宾的夫妻,王上年纪也不小了,到现在也没个子嗣,这让朝臣们怎么看您啊?”一路上福秀的嘴巴就没停过。
东后安静的听着,没有反驳一句。
福秀看她一脸淡漠毫不在意的神色,气就不打一处来,“娘娘!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奴婢说话?”
“本宫听着呢,但是福秀你是知道原因的。”
福秀皱眉,一时无从辩驳。
也不知打哪来的毛病,居然会反感男人的触碰。“但是娘娘,奴婢保证,刚刚您扑到王上怀里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反感的神色,反而是羞赫,您怎么不再试试呢?或许这个毛病已经好了啊!”
东后抿嘴,“但是王上已经被气走了。”
“您就不会再想办法吗?”福秀简直心累,摊上了这么一个不喜欢动脑子的主子。“算了,奴婢会帮娘娘搞定的,只是娘娘不要再失手了,机会可是不会在那里等您的,错过了可能就没了,知道吗?”
东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福秀,眼里满是感动。
福秀暗自摇头叹气,自家老爷去年就已经去世了,家里现在就剩一个夫人跟少爷,少爷又是没什么大志向的,只想游山玩水,一切都是靠着娘娘这个身份才勉强维持下去的。王上也是男人,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娘娘在宫里也会没了地位的,到时候的处境可要怎么办啊。
北锡瞿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全身的皮肤都被泡的发白起皱。
手抚上发疼的额角,有些发烫,眉头紧锁着出了浴池。
早上的风带着夜晚的阴凉,透过缝隙吹过来的时候,北锡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吸了吸鼻子穿好衣服,头昏脑涨的,看路都有点打晃。
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才勉强有些精神,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仪容,就朝大殿走去。
东垭玛在首位上落座,大殿中间,朝臣都站满了,只有旁边空落落的,偏头看了眼高大监,高大监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底下的朝臣已经有些议论了,人都到齐了怎么还不开始早朝。
“奴才这就叫人去临华殿问问……席先生?”高大监还没行动呢,就看到北锡瞿出现了。
东垭玛闻言回头,就看到北锡瞿从侧门口进来,整个人神情有些不太对劲。
“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一晚上就成这幅样子了?”
看到东垭玛一直关注着屏风后面的人,朝臣的私语声更大了。
北锡瞿捂嘴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道:“在下无碍,王上莫要耽误了早朝。”
说话的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东垭玛一听就知道他生病了,底下的议论声他也听到了,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北锡瞿。
北锡瞿挤出一抹笑容,“在下真的没事。”
东垭玛看了眼朝臣,还是有些不放心北锡瞿的状态,“先生若是身体抱恙,可提前离场。”
“谢王上隆恩。”
小插曲就这么过了,北锡瞿坐在椅子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听着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因为东后自昨晚的宴会之后就对绮珞有些好感,得到东垭玛的允许之后,第二天一早就派人送了帖子去九王府。
这是王后的帖子,总不好回绝了,绯墨无奈只好跟着绮珞一起进了宫。
朝堂上正在为一事激烈的争吵着:选妃。
“王后进宫也有三年之久,后宫也只有王后一人,至今都未给王上诞下一儿半女,眼下东国时局渐稳,是时候考虑充盈后宫了。”徐志培首先站出来挑起了话题,首辅大人静静的在一边听着。
“吏部尚书是否考虑的太过于急切了?先王逝世不久,怎可就这样逾越礼数要充盈后宫?”出来反驳的是刚刚被提拔上来的兵部侍郎。
徐志培看了兵部侍郎一眼,“一切以国为重,眼下王后膝下无所出,若是等到国丧之后再讨论这事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选妃一事大动干戈,落在百姓眼里,岂不是会以为王上是个好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