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珞抱着糖炒栗子,面纱底下的眼睛在四处张望着。其实有多大概率碰到云栖他们,她也不知道,只是纯粹出来碰碰运气,果然一直到最后也都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
“走吧,回府。”南可硕自然而然的牵起了她的手,准备带她回府。
被南可硕牵住的瞬间,绮珞就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南可硕看过来,眼里笑意不达眼底,“你要是放开了,以后就别想再让本殿带你出府了。”
这一句话让绮珞犹豫了,要是不能出府的话,怎么跟师父他们取得联系啊?但是被人牵着的感觉真的很奇怪,后背一凉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为了以后还能出府,绮珞忍了下来,面纱底下的表情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从她下意识的挣扎,以及现在的沉默,南可硕也能从中猜到她现在的表情。不过那又怎么样呢?现在人在他手里,无论是用什么方法,他都不会再让她离开的。
“只要你乖乖的,本殿下次还会带你出来,而你又马上要与本殿成亲了,后面一段时间还是安心待在府里学学规矩吧。”
见她还是沉默,南可硕换了一种语气,眼里盛着光,语气也柔和了下来:“本殿知道你最近闹着要出府是想找他们,本殿也很感谢他们救了你,但是你现在身份敏感,避免那些人因此动了歪心思,你还是断了跟他们见面的想法吧,本殿又不是外人,不会害你的,何况你之后就是王妃了,也该避着点,免得叫人说闲话。”
绮珞即使带着面纱,也还是低着头,看着怀里抱着的糖炒栗子没有说话。
南可硕也不管她怎么想,把她带进府里之后就打算去忙其他事了。
绮珞叫住了他,“以后不要叫我俏儿了,听的我头疼。”
目光一凝,南可硕莞尔,“好,珞儿。”
此举正好顺了他的意,还想着怎么才能不叫她名字呢,她自己倒是先提出来了。
绮珞总觉得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悄悄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送他出去了。
今天在街上看到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两个人的背影非常熟悉,为了之后他跟楚俏的婚事能顺利进行,但凡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他都会去查清楚,不会再让任何人坏了他的计划的。
北锡瞿到了王宫门口,不出意外的看到东垭玛在宫门等着。
等他下马,东垭玛叫人将马给牵去马厩安置好,看北锡瞿的目光就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热烈又虔诚。
“总算是把先生盼来了,如何?他肯去见文山王吗?”
“王上放心,他已经去了那里。”北锡瞿半张脸下的唇形勾着,“还得恭喜王上得偿所愿。”
东垭玛颇为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边引北锡瞿去往御书房边道:“这也多亏了先生之前的帮忙,不然哪会这么容易坐上来,先生此番准备在东国待多久?”
“看情况吧,可能会是一两年,也可能就几个月。”
“那先生可愿再辅佐与孤?纵使就一小段时间也行,先生也知道,孤实在是没有指点江山的魄气跟文采,若先生能从旁指点一二,孤感激不尽。”
“在下就是带着这种想法过来的,不过还请王上多费心,给在下在宫外寻一住处。”
“这是自然。”知道席先生会留下,东垭玛已经感激不尽了,自然是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
“还有一事,在下身份不便在朝臣面前显露,所以不会在朝中谋事,所以王上有事的话,还请派人过来知会一声。
“这……”东垭玛犹豫,在朝堂上,那些人说的话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坑,万一被摆了一道可怎么办?“先生你看不如这样,孤派人在旁边设立一道屏风,先生只要跟孤相见就好了,可否?”
北锡瞿挑眉,没想到东垭玛对他的依赖性超乎了他的想象,原本也只是试探他一番的。北锡瞿摇头,拒绝了这个方法,“王上初登宝座,此举恐怕会惹朝中非议,这对王上是非常不利的,在下还是……”
“先生!”东垭玛薄怒,“孤现在才是东国之主,若是这点小事都不能随意,这位置坐着还有什么意思!”
“但是这样来回走,在下的身份怕是瞒不住的,在下无心朝野,只是因为缘分才愿意帮助王上,可不想因此招来朝臣的怨恨。”
“那孤就在宫里给先生寻一处住处,再给先生一块可随意进出宫的御牌,要是先生还要拒绝,那孤也只好来个鱼死网破,将先生永远困于东国之中了!”东垭玛加重了后半句的语气,带着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