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得倒是挺好看的。”棠梨小声念叨了一声,怨气散了一半。
天色沉沉,又是有惊无险的一天。
长明殿里却并不平静。
“王上,亥大人已经醒了。”
听到这消息南明义只是喜怒不表的应了声,目光沉沉的看着殿外缓缓走进的微弓的身影。
亥舸面色苍白,额上已是冷汗密布。
“属下见过王上,请王上责罚,属下办事不利,竟然乱臣贼子伤害了明昭公主。”
“这事现在看来就你知道的最清楚,那贼人是谁?”
亥舸眉头紧锁,目光沉痛,“回王上,正是北锡瞿跟南明廷。”
“哈,还真是他们干的!”南明义话一出口,眼眶先湿润了。
“属下有罪。”
南明义闭上眼睛掩住了目光里的哀恸,“公主确定是坠崖了吗?”
“具体情况属下不得而知,只在昏迷之前看到公主被逼至悬崖边上……”
后面的话不用说也能猜出来了,南明义挥了挥手,让亥舸先下去养伤了。
长明殿里安静下来,南明义坐在那里久久未动。
半晌才听他一声轻笑,喜怒不辩。
“呵,也不知道慕归门的人哪里来的底气,不过区区几年相处,怎么敌的过刻骨的灭国之仇,家破之仇呢?也是天真,北锡瞿啊北锡瞿,亏得孤还对你怀有一丝期待……”
亏得俏儿满心的真情对你,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将她的真心践踏,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都被你利用在手,真是玩的一手好计谋。
再睁眼时,南明义眼里通红,却是刻骨的恨意迸发出来,“木公公。”
木公公侯在殿外,听到这一声怒吼,愣了片刻就急忙跑进来了,“王上有何吩咐?”
“传孤口御,全国全力通缉北锡瞿。透露他行踪者皆有赏,若能伤他者,并带上证据,赏赐黄金百两,取他首级者,赐府邸一座,将他活捉至孤面前者,加官进爵,另赐府邸一座!”
木公公虽然对这通缉奖赏有这异议,不过这都不是他一个内侍该操心的,领了命就通知下去了。
此诏一出,满朝堂哗然,议论纷纷。
“王上怎可这般没个轻重?为了替明昭公主出气,加官进爵都能说得出来?”
“当真是祸水啊!”
……
民间也是议论纷纷,雀语看到这则告示,惊的转身想去宫里,被顾尚邶给拦住了。
“没用了,去了也只是徒劳枉然,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北锡瞿。”
雀语强忍怒火,“昨日王上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急着找到北锡瞿,怎么突然下如此告示?其中是有人从中作梗说了什么吗?”
顾尚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清楚其中缘由。
宫里安插的人手从外头进来,半跪在地上,抱拳道:“亥舸已经醒来,说了当日发生的事,王上动怒下诏。”
雀语听到来人的汇报,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着那人道:“继续盯着,宫里任何异动及时汇报。”
“是。”那人很快就消失在门口。
大厅里一时静了下来,半晌雀语才找回自己声音,“是我误信了,还以为北锡瞿念着多年感情,不会真的动了杀念,谁想到……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是个跟北王不相上下的狠辣之人。”雀语自嘲,提着剑就走了。
顾尚邶追上去,“长老当真这么不信北锡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