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父王,拜见王兄。”楚俏规矩的朝两人行了一礼,面上带着清浅的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快起来。”南明义亲自伸手扶她起来,脸上的笑意藏不住。看到楚俏恢复以往的样子,甚至更加开朗了一些,南明义是打心眼里的高兴。
“一早上起来肯定还没用膳吧?快过来做下吃一些,吃完就去静安寺。”南明义牵着楚俏走到外殿的隔间里,似乎忘了有南可硕这一号人。
楚俏开口要说的新年贺词被南明义这样的举动给堵住了。
南可硕沉默不语的跟在后面,眼角垂的极低,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用完膳之后,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
众人也不耽误的直接出发,去往城外的静安寺。
半路上遇到了也要出发去静安寺的西琉逸跟东垭迩。
南明义掀起轿帘,看到的就是西琉逸扬着温润明媚笑容的脸。
“听闻靖观帝在每年的大年初一都会来城外的静安寺诵经祈福,本殿想着来都来了,不如一道去念经拜佛一段时日,好静下心来洗去一身的杂念,王上可否允许本殿与之同行?”西琉逸嘴角温和的勾着,通身谦和温润的气质自带皇家风范。
南明义哪里会拒绝,年轻人有这心思都是好的。
“果然是一国太子,思想觉悟就是比同龄人高上许多,能跟西国太子这样有潜力的人才一起诵经礼佛,也是孤的一种福气。”
楚俏听着这些场面话,嘴角微抽,没有明显的表示出来。
她就不太喜欢这样子,所以宫里的那一套真的不太适合她。
“明昭公主昨晚睡得可好?”西琉逸眼微眯,他可没有错过楚俏的面部小动作。
果然医好了面瘫之症就是不一样,小表情做出来都这么自然好看。
他就知道,要是楚俏能笑的话,模样绝对跟穆姨相差不大。
“很好。”
“这还要多谢西国太子昨夜的宽慰之言了。”南明义适时的出来说话。
“应该做的,时候也不早了,还得赶路呢,本殿先告辞了。”西琉逸看着刚下马车的东垭迩,嘴角恶劣的挑起。
“也好,那孤就在前方等着太子殿下了。”南明义显然也不太想跟东垭迩说话,也就顺着西琉逸的话走了。
东垭迩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色阴沉的很。
南可硕只能出来说些客套话,以免被人传出去,说他们南北国失了地主之谊。
“三殿下莫怪,想来王上没有看到三殿下也来了,待会儿本殿会派人去跟王上说一声的。”
东垭迩可没错过西琉逸临走前嘴角那恶劣的笑容,有火也没处发。
“太子殿下严重了,赶路要紧,等到了静安寺再拜见靖观帝也是一样的。”
因为坐的都是马车,而且还要赶着去静安寺,所以南可硕又说了一些场面话就都回到各自马车上,继续往静安寺那边走了。
楚俏看到西琉逸,想到昨晚他提过一嘴的事。正襟危坐的看着南明义,道:“父王,听说因为春宵楼的关闭,流失了好多人物资金,儿臣想着在春宵楼里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什么,不如就将封条给拆了吧?”
其实楚俏也一直在想春宵楼背后的人是西国的谁,然后听到西琉逸自己亲口证实才相信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手笔。
虽然其他国家在自己国家里安插这么多人手不符合常理,但是楚俏就是莫名的相信西琉逸不会借这春宵楼来对南北朝动手。
要是西琉逸是站在前朝北国那边的,那也没必要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手相救吧?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来了?”
楚俏丝毫不慌,“儿臣在那边遇险,所以那边的事儿臣偶尔也有些关注的,听说没有查到什么,儿臣想着,想杀儿臣的人估计也是知道那晚儿臣会出现在那里才会动手的。春宵楼只是一个红楼,虽然做的这么大确实会让人有些担忧这楼的背后之人是谁,但是听说我们国库里的大部分资金也都是那春宵楼里贡献的,就这么关了也挺可惜的。”
“话是没错,不过,孤即使拆了封条,那也不能保证春宵楼能跟以往一样繁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