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知,只是按照那人要求行动。行刺皇女可是大罪,给草民们再多的银票也万万不敢的啊!”
南可硕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开口询问。“昨晚本殿审问时为何不说?”
“得知行刺的是公主殿下,哪里还敢说出来,说出来就真的只有一死。”
南可硕目光凌厉,眉头紧皱。“那为何现在又全盘托出?”
“那人许是知道我们行动失败,想要过来杀人灭口。殿下不是也看到了吗?”
南可硕沉默,亲眼可见确实不可否认。
南明义冷哼一声。“传秋鹚。”
秋鹚心知逃不过去了,只能将罪责全部揽下。
一直沉默的楚俏轻声开口,“我娘是不是也是你们杀的?”
“是。”
楚俏起身走到秋鹚面前,半蹲着捏着她的下巴。“为什么?即使有深仇大恨,不是也一直都相安无事吗?”
“谁叫你突然闯进来!我一直都跟着娘娘,知道她受了多少苦难。她甚至为此有了心魔!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慢慢好起来了,你!为什么又要突然出现?打乱这一切?就像你说的,一直都是相安无事!所以你为什么要跑到王宫来碍眼?娘娘不忍心做的!我来替她做!”
楚俏后退几步,红着一双眼睛死盯着秋鹚。
首座上的南明义显然不信。“你一个奴婢,哪里来的那么多银两去找刺客来刺杀她们?还不是韩暮笙在后允许的?”
秋鹚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奴婢有罪,偷拿娘娘首饰去典当。娘娘并不知情。”
衙役前来禀报,带着小心。“王上,太子殿下早晨那拨刺客们自尽了。”
南可硕眉头紧锁,隐隐有些发怒。“不是让你们看好的吗?怎么回事?”
“回王上,回殿下。小的们准备问话来着,将白布取下后他们就咬舌自尽了。…”
楚俏拉住了暴怒边缘的南可硕,“罢了,问他们也问不出什么。”
南明义坐在上方,喜怒不辩。“俏儿,你看这奴婢该如何处置?”
楚俏看着秋鹚,眼神冰冷刺骨。“先关进牢里吧,等大典过后再细细盘查。”
“秋鹚不求活着,只想替娘娘问一句。王上的心,当真是铁做的吗?娘娘日日见不到王上也就罢了,为何太子殿下…他不能叫王上一声父王?他也是王上亲生骨肉啊!王上这般冷血,秋鹚气不过!”
“你还有脸跟孤提这事?若不是你们主仆二人当年算计孤,还会有这个太子的存在?孤念在他是孤的骨肉才对你们一再容忍,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把注意打到格格跟俏儿身上!”
南明义明显是带了杀意的,恨不得现在立马就处决了她们。但是明天就是大典了,不能造这么多杀孽,避免朝堂为此大做文章。
“所以啊,若王上回头看一眼娘娘也好啊…否则奴婢何必如此…手染鲜血呢…”
现在最难堪的应该就是南可硕了,一个不能叫王上一声父王的太子,简直就像是个笑话一样的存在。
南可硕不相信这场刺杀里,韩暮笙没有参与。可就是因为不相信,所以才恼,才恨!
这一段故事里,谁该死?谁不可饶恕?谁都有痛苦受煎熬的一面,但那是杀人的理由吗?她穆青格做错了什么?韩暮笙做错了什么?楚俏又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就对两个无辜人下手。南可硕甚至在想,如果他是南明义,他也会选择穆青格。谁愿意枕边每日有个癫狂的人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