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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曹婕也就不再多话了。

众位大臣事不关己都不添言,纷纷符合着说些吹捧的话语。

奉帝问道:“路途遥远,玉儿可与哪位大臣一同前往吧。”

刘育碧道:“儿臣想要同太傅周维庄一同前往。”

太子话音还未落地,殿内就如投石入水打破了一汪静水洞天,掀起了层层涟漪。庄简脸色灰白嘴唇失去了血色,犹如一颗重击击落他的头顶天灵盖,头都炸的碎了。

他惶恐地一瞬间目瞪口呆了。

突有一人起身说道:“不妥,周维庄周大人不宜与太子前往咸阳。”众人一阵愕然,抬首看去,竟然是大理寺卿罗敖生。

太子脸色顿变,心头大怒。这罗敖生竟然还敢与他打别!听说他这些日子跟周维庄走得很近,调唆得周维庄都不与他照面。现在竟敢明摆着多管闲事,抢他的人坏他的事,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阿?!

刘育碧顿时脸色极为难看。

还未等他发飙。另一个人已经跳脚起来,一叠声的发作起来:“罗大人,太傅是辅佐太子的重臣,跟太子前往咸阳乃是理所应当的事。”那人正是右丞相秦森,众人纳闷不解,什么时候太子和右丞相结为一势同个立场了?

罗敖生面不改色道:“太子已然不在京城。周大人为太傅更应留在长安,替太子处置东宫事务事宜。”

秦森心想你不让周维庄跟在太子身边,我何时才能寻机杀了太子!刘玉远行咸阳真是天赐良机。他怒目瞪着大理寺卿:“周大人久居在太子身边,对太子忠心耿耿,实为太子的左膀右臂,殿下一日不见了太傅一定会觉得万事不便。”

罗敖生想着刘育碧性子苛刻命不祥,沾着他一点边的都损命伤亡,周维庄怎能跟他同去?他抚袖不悦:“日常侍侯的小事都有仆从们处置,太傅为未来帝师,岂有大材小用之理?”

两人心里各怀心事各藏私心,针尖麦芒,针锋相对各不退让。

秦森满头大汗,瞟着太子搬请救兵:“太子殿下,既然已指明要太傅前去,想必必有其理。”

太子果然道:“读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要周维庄同去是要他指点增进学问的。”他两人从未帮衬着说话,如今为了同一目的所趋,这话抬着摞着互相吹捧竟然是非常的妥当受用,浑然天成。

罗敖生眼看着大司马曹德:“周维庄体虚不得远行。微臣料想太子也不会令周太傅劳顿,命丧路途吧。”

曹德微微一笑忙来圆场:“太子深意极好,但是罗大人所言也极是。我也素闻周维庄自小重病,治都治不好,这出门之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这局势,正好二对二,不偏不倚半斤八两。

太子说:“周维庄虽病弱。但是从小酷爱游历山水,眼界胸襟都广阔,罗大人不必多虑。”

罗敖生回道:“那就是多行路途才伤了身体根本,弄得眼下动辄受伤重疾。”

刘育碧恶狠狠的道:“他病多却不是辗转路途之伤吧,恐怕是有人狭私报复重杖责打的重伤吧!”

罗敖生冷冷道:“太子素来管教下臣极严,堂前门风严肃,怎会有臣子被责打?”

刘育碧被揭了疮疤,心头大怒:“那倒要问问是谁,故意使手段令我的门风不紧了!”

罗敖生脸上腾然一红,勃然大怒:“太子自重。做人需要多未雨绸缪,不必怨天尤人!”

他两人舌锋毒辣,挟酸带棒的全失了镇静,当场就开打顶撞起来。

二人本就有隔阂,这下子又为一人一事上来做了计较,更加不睦心怀怨隙。这话越说越离谱越发的不像话了。

群臣素知罗敖生和太子刘育碧都是大度容船的人物,外貌不露声色。一身功夫、心思都做在了唇舌之外了。眼下却看见这两人毒舌争锋如稚童儿戏般的枪来戟去,都纷纷皱着眉,一个个面面相觑。

皇后曹婕见势不妙,忙出来解围。

太子与重臣大卿闹的不可开交翻脸,极为不美。倘若真是硬碰硬起来,太子势弱倒是与他更不利吧。

皇后曹婕伸手招呼周维庄,道:“我看还是听周维庄的意思吧。周太傅,你说你想要怎样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