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出话来。

祈天恒在一旁坐下，“姑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其实，祁家的历史有点复杂，他是祁家的子孙，但是不一定能够明白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何况如今牵扯到的是上两辈人的历史。若是这件事情不搞清楚的话，受到伤害的将是小莹。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够让她受到伤害。

老校长的眼神有点飘忽了，这以前的事情现在哪里能够说得清楚？要是可以说清楚的话，贺弟不会离家出走，更加不会这么的多年不曾回来，甚至父母的去世都不曾理会。当年的事情，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论对与错，而因为当年的事情造成的是今天孩子们的伤痛才是她害怕的，痛心的。

“你爷爷说，祈贺是小莹的父亲是不是？”老校长的声音颤抖起来，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即晕倒过去。若是她不知道祈贺是谁，那么，没关系，可是祈贺是小莹的亲生父亲，也就是小恒的姑姑。这样的乱仑，让她情何以堪？

祈天恒的怒气一下子飙升，“这件事情是爷爷说的？”

老校长点点头，身子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祈天恒的声音犹如腊月里凌冽的寒风吹拂一般，冰冻，寒冷，“这件事情是真的，小莹是祈贺的女儿。但是，姑婆，中间有你不曾了解的事实。你放心，一切都是正常的。”

一切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说，他和小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那么，乱仑就是不存在的？

老校长的眼眶中飙出了泪花，她就知道这件事情会有错误的，只要不是这样就好。

“姑婆。你只要知道不是就好了，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只是，姑婆，我需要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他问了祈贺，但是祈贺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让他了解到他与小莹之间并无存在血缘关系而已，其他事情并不清楚。

老校长的心放开了，只要血缘关系不存在，那么别的事情说开了也好，或者尘封了几十年的秘密也应该揭开了。

“这件事情要从你的曾祖父，也就是我的爸爸说起。我爸有三个老婆，我是他第二个老婆的孩子，而你爷爷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大老婆的孩子。还有一个，也就是贺弟的妈妈。我爸最喜欢的，或者说最爱的人就是三妈了，但是三妈去世最早，在生下贺弟不就便去世了。那时候我已经十五岁了，看着在襁褓中的贺弟，总是觉得他很可爱。后来，我亲妈也去世了，我和贺弟在大妈的身边长大。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贺弟二十岁的时候便离家出走，任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爸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担心，病倒了。可是，依旧没有贺弟的消息。在我们一家人都快要急疯了的时候，他回来了。可是，只是在家里呆上一个晚上就走了。那天正是你爸爸娶了刘云美的那一天，所以我记得很清楚。贺弟这一离开，就再也没有了音讯，爸妈去世了，他也没有回来看上一眼。没想到现在倒是回来了，可是已经是来不及了。”

老校长老泪纵横，她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弟弟，比她小十几岁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也没有能够见上他一面。如今回来了，如此劲爆的消息也传了回来，她怎能不伤心？怎能不害怕？

可是，小莹不是贺弟的女儿吗？那么，又何来的没有血缘关系？她的心，又开始纠结了起来。

“小恒，小莹不是贺弟的女儿吗？那又怎么没有血缘关系呢？”老校长的声音又开始了颤抖。

祈天恒的眉头微微皱起，“是祈贺自己说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姑婆，这件事情我就会查清楚的。爷爷既然可以收到那封信，可以知道这么一些事情，那么，祈贺回来，他也必定会知道。说不定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老校长惊讶地站了起来，“你是说大哥和贺弟已经见过面了？”

祈天恒点点头，“按照爷爷的行事风格，必定早就有了打算的，要是他们见了面，倒是没有什么出奇的。”

其实，祈天恒在心底不确定的是，祈贺究竟是不是小莹的亲生父亲，究竟是不是他的岳父。或者一切事情都应该从几十年前说起，但是，他们这一辈人的幸福，竟然要从几十年前说起，似乎有点牵强，更是不安。

“那，也就是已经确定了，那个人就是贺弟？不行，我要去看看贺弟，几十年没有见面，我要去见他一下。”老校长说着，便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