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弯下腰,便伸手探向他的腰间。
“蓦蓦!”愕然地发现那不怀好意的狼爪已经肆无忌惮地伸了过来,萧胤顿时便慌了神,忙不迭地抓住她毫无顾忌的爪子。他感觉到了她的大无畏,一时不知该要如何拒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底闪过一丝心悸的恐慌:“今晚不行——”
“今晚‘不行’?”被他抓住那袭击的手,蓦嫣顺势便坐到他的腿上,眸中潋滟着娇媚的水润,硬是蜷在他的怀里,故意将他言语中的“不行”二字给曲解了。“没问题,那你告诉我,你究竟哪一天‘行’?”她有意无意地瞥了瞥他那重要的部位,强调着言语中的“行”字,在脸上挂上了异常迷人且妩媚的笑容,带着一点恶意的放纵。
明明是一身素净无华的衣裙,明明是未施脂粉素面朝天的容颜,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是如同一朵剧毒却也香甜无比的罂粟,瞬间便将美艳盛放到了极致,要命地诱惑着他。
“蓦蓦——”萧胤那素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对着她无能为力,被击得节节败退,只能微微喘息着紧紧闭上眼,不再看她,只觉得全身所有的感觉细胞都在这一刻活跃到了那一处,紧绷的疼痛感再一次侵袭着意识,欲望随之排山倒海,几乎分辨不出她的言行举动是最残忍的酷刑还是最甜美的邀请。
前一瞬,他刚闭上眼,下一刻,她便吻上了他的眉梢眼角,一寸一寸,磨噬一般,缓缓蜿蜒。而她的手却已经挣脱了他的桎梏,从那常服的领口处滑入了衣内,浅浅的指甲配合着凉凉的指尖,在他的胸口上徘徊,一笔一划,篆刻出惊心动魄的洪流。
“要不然,你就干脆点对我说,你以后的每一天都不行,让我趁早死了这份心。”她在他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细诉说她的打算:“当然,你说的我也不一定会相信,凡是要亲自试一试才知道真假——”
“你真是太放肆了!”
他睁开眼,兀自一咬牙,打算要发狠让人进来把这妖精一般的她给强行拖出去之时,蓦嫣却突如其来吻上他的颈项,一边毫无惧意地吻着,一边语焉不详地暧昧轻笑。
“没错,我一向就放肆惯了。”她轻轻啃着他的喉结,那噬咬轻得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却是犹如那孙悟空手里的金箍棒一样,略略一搅,便在无边的海水中搅出了惊涛骇浪。接着,她伸手解了他的腰带,拉开他的领口,那如同小蛇一般灵活却也炽热的舌舔上他的锁骨:“陛下,你要么就叫侍卫进来,拖我这个狗胆包天的笨女人下去凌迟处死,挫骨扬灰,要么,你今日就非得要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如同是点燃了无数熄灭的火种,那一瞬,萧胤只觉得脑海全化为一片空白,快感如火花闪耀,急速在身体里流窜。激狂销魂的感觉,像是燎原的野火,从她舔吻的地方烧起。可他却没办法拒绝,不知何时已经无力地靠在了那御座椅背之上,只能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脑子里已经完全不能思考。
她的舌沿着他的胸膛缓缓下滑,烧起一阵又一阵痉挛的快感,偶尔顽皮地画个圈,便就燃起了一堆难以熄灭的火。
无数次,他想象过她在他的身上做着这撩人的举动,必须承认,不过是旖旎缱绻的假象,他便就难以自持,非要运功念着“静心诀”,才能平复那激扬的欲望,让理智主宰一切,逼自己保持冷静与清醒。
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张开双臂,强行把那将勾引戏玩得不亦乐乎的女子给搂到胸膛上,擒住她的唇舌,发狠一般亲吻着,纠缠着,像是要把她就这么给生生地拆开了,吞噬了,不留一点余烬。原本处于上风的她一下便给这个吻给捕获了,绝艳的罂粟迅速地在他的唇舌间化成了一滩水,塑不出形状,捏不出模样,只能被动地随着他在那沉浮的波涛间遨游。
“蓦蓦,你喜欢一个人,为何就偏偏不留一点余地?!”
一吻终了,他叹了一口气,重复着这早前便就说过一次的话,不知是想要问出个答案,还是自言自语,总之,他不再犹豫,抱着她起身往养心殿后殿走去。
养心殿的前殿是御书房,后殿便是萧胤素来居住的地方。
虽然乾清宫是他的寝宫,可是他却因着萧齑的死而对那里有心理阴影,自登基之后,基本没有在那里就寝过。身为皇后的殷赛雪住在储秀宫,因着不想遭人算计,也为了避免被人窥出一些不能泄露的秘密,他便将就着在这后殿里歇息,到了逢年过节该做做样子的时候,才御驾乾清宫,邀殷赛雪过来一起用膳。
可以说,于他而言,这养心殿是唯一令他有安全感的地方。
今日,他便要在这里,与他的女人同享鱼水之欢。
这样想着,他将蓦嫣放在床榻上,为了不冷着她,他不像上次那般先脱她的衣裳,而是先解自己的衣裳。甚至于,他在想,倘若今日还有谁在那关键时刻来搅扰,不管是谁,他定会不留情面地命侍卫将那人拖下去斩了!
裸呈相对,玉帛相见,他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只是熨帖着她微微颤抖的躯体,将她娇嫩的身子纳入怀里,有着灼热温度的掌心滑过他微凉的裸露肌肤,抚摸着她颈间到胸前,唇舌的轻吮随之而来,打算直奔主题而去。
“蓦蓦,你很怕么?你在发抖呢。”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徐声轻言,声音低哑,却灼烫如火,像是一种催眠术,存心要让她就此被情火烧得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