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好美大叔,对这些细皮嫩肉的小正太,抱着的是纯欣赏的态度,倘若真的要她挑一个对眼的来下手,她的道德底线,恐怕无论如何也担负不起残害国家幼苗这样的滔天罪恶。
“呃,关于这个问题——”她抖了抖,像是打了个寒噤,就连笑容也有些勉强了。
“今晚,你们谁自愿到这位姑娘房里去侍寝?!”还不等蓦嫣表完态,向软衾便姿态慵懒,偏着头站起身,用纤细的手指慢慢梳理着如缎的青丝,朝着那几个穿道袍的少年径自询问出口。
少年们面面相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全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那方才用调羹喂向软衾汤药的灰衣少年身上。那灰衣少年也不说话,只是回过头来瞧了瞧蓦嫣,然后转过身,继续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桌案上的器皿。
趁着那一刻,蓦嫣总算才看清他的模样。
然后,惊艳。
那是一个小美男。
那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极品小美男。
只不过,或许是他正处于发育期,看上去身量体形稍稍单薄了一些,不过,那倔强挺起的胸膛,倒是显出了一分掩藏不住的傲气,而那张精致的脸庞,撇开青涩气息不说,看起来可是一点也不比萧胤逊色。
“多谢美意。”关键时刻,萧胤站了出来,薄唇微扬,露出和善的笑,神态轻松和煦,仿佛就连泰山崩于前,都无法改变那慵懒的微笑,极为委婉地代替蓦嫣出声拒绝:“她的有情人正是在下,不劳您费心了。”
向软衾抬起头来,看着蓦嫣,又看了看萧胤,眼底划过一抹奇异的光辉,兴趣盎然地询问道:“丫头,原来你已经嫁人了?”
“其实,也不算是已经嫁人……”蓦嫣干笑着,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和狸猫的关系,只好嗫嗫嚅嚅地企图蒙混过关:“这个……”
“既然不算是嫁人,那么,你们是已经私定终身咯?”向软衾不是个容易被敷衍地人,兀自对这个问题紧追不舍,一边说,一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萧胤,尔后,又不着痕迹地瞥了瞥收拾器皿的灰衣小美男,像是一种无形的对比。
“其实,也不算是私定终身……”蓦嫣无言以对,不知自己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只好继续干笑着,垂下眼,左顾右盼,期望能有个人适时地出来解围:“那个……”
向软衾似乎是看穿了她与萧胤之间非同一般的纠葛,豪气地挥了挥手,“嘿”地一声打断她的嗫嗫嚅嚅。“就冲着你性子直爽,毫不装腔作势,既然你叫我姐姐,我又与你一见如故,不如,我与你义结金兰好了。”
“结义金兰?!”蓦嫣不明就里地重复一遍,没有想到这“结义金兰”的背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只是在心里快速地滑过一个念头:
倘若与与向晚枫的姑姑义结金兰,那么,她好歹也算得上向晚枫的长辈了……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她字字带刺!
就冲着这一点,她便仿佛热血沸腾了,把手一扬,豪气地高声答道:“好!”
“咱们结义,不兴那啥赌咒发誓的俗套,你既然叫我姐姐,我就当你是妹子了。”见蓦嫣同意了,向软衾也不管在场的人个个错愕,只是径自从首座上下来,拉了蓦嫣的手,满脸笑意:“今日,姐姐先奉上一份儿见面礼,妹妹你可别嫌寒碜。”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看着那还在收拾器皿的灰衣小美男,红唇上噙著令人费解的微笑:“莲生,我看姑娘方才一直盯着你,看得眼也不眨一下,应该是把你看对了眼,既然我与姑娘结义金兰,那么,从此,你就跟着她吧,不管是做伺候起居的小厮,还是做侍寝暖床的小爷,全凭她一句话。”
“师父!?”
灰衣的小道士们一听这话,全都错愕当场,如同遭了雷劈。
一向爱胡闹的师父,竟然舍得这么随意地把莲生给送给这个素未蒙面的陌生女人?!
虽然师父向来喜欢任性胡闹,一有外人来,必然做出这副为老不尊的模样,可是,她还从没有过把自家徒弟随随便便送人的举动。而且,谁不知道,这九嶷山上,里里外外,无论是开支用度,还是衣食住行,全都是靠着莲生一人打点安排,若是莲生走了,这“神仙洞府”恐怕就要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