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偶然的机会,那个男人看了她的稿子,沉默了一会,对她说,“你愿意跟我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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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顾夜白习画,又有谁不愿意,她大喜若狂。自此,辰意農的名字,有了新的意义。她是他的徒弟。



她只是那么平凡,他的打造,却成就了她的光彩夺目。



真的只有濡慕之思吗。



打探他的一切。



知道他的伤痛,恨那个叫路悠言的女人。当看到他与怀安一起的时候,她很疼,也许,从来,她对他不只师徒的情份。可是,这个位置很安全。他的女人会换,但徒弟,该是一生一世吧。

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想成为一个人的唯一。



他曾在荷兰逗留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描绘了一幅又一幅的画。无数的风车。很美,原来,极致这二字,是为这个男人而造。



然,他并不满意。他撕毁了所有的画。不知道他为何要画这些,只知,他在凝着那些画的时候,似乎在沉缅着什么。



后来,她留在了荷兰。只想画一幅风车送他。送他一幅他再也舍不得毁掉的画。



今日,他却亲手断了二人的牵连。为了这个伤他累累的女人。



背叛了,他怎能还这样爱。他说,她是他的妻子?!



恨意突起,捏紧了手掌,淡淡道:“路小姐。”



悠言忙应了,走得更近,迭声道:“你别哭,你师傅只是说说,他不会不要你。”



“我知道。”辰意農低声道,微微一笑。



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

疼痛从脸上传来,悠言捂了脸,怔在当地。



有什么气息在空气中凝重,寒冽。



众人只觉眼前微花,顾夜白快步走到悠言身边,把她带进怀里。几没间隙,五指一扬,白色的手套,已拢上了辰意農的脖子。



“师傅,我跟了你几年,这就是我今日该得到的吗?”静静看着顾夜白,泪水喑哑,辰意農只是笑。



“她的对错,谁也没资格来评定。”



重瞳,冷得像利刃的芒;手,慢慢收紧。



为他身上酷冽的气势所摄,竟没有一人记得要上前阻止。章磊冷笑,扫了一眼悠言红肿的脸,并不多话,只任顾夜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