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略有震惊,“许世子这样的身份我们接待还来不及,怎么会关着呢,圣上是否有所误会,再者,他眼下根本不在府上,又谈何关押呢?”
冉于飞凤眼轻挑,“哦?这么说来,奥将军是在欺君咯?许世子一个大活人来此,如今下落不明,可让朕信你们哪个呢。”
小郡王道:“若不这么说,您哪肯赏脸来啊,但是许世子是真不在府上,他之前来谈议和之事,在府上住了几日便不告而别,我们也是找寻了好几天,正纳闷他是否是回帝都去了,这么说来竟是还没回去?”
冉于飞没了包袱说话也见轻松,“既然许世子走了,那朕便亲自来与小郡王谈谈议和之事,不知小郡王这般拼命所谓那般呢?若真有什么所求,朕酌情满足就是了,何苦劳民伤财的做敌对之态,将百余年的互市友好局面葬送,吃亏的还是北戎子民不是。”
小郡王面色稍僵,他以为冉于飞会盯着许如清的下落,没想到,一旦确定他不在,立马就谈议和之事,处处掌握主动,竟是丝毫不受他影响,被他这样突然一问,竟有几分心虚,“圣上说哪里话,我们北戎的那点心思,您不是一直都知晓么。”
奥鲁克闻言抿了抿唇角,似有不悦,令桐瞧在眼里心下轻笑,看来这个北戎做主之人还真不是小郡王,几句话就漏了底。冉于飞但笑不语,小郡王缓了缓似找回些许主动,“自□□互市以来,我们确然受益不少,可是圣上您也知晓,我们北戎原就是关外莽族不堪约束教化,非要拿内朝那些教条来约束,实是束手束脚,这次也是因着边境贸易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归根究底还是我们处处受制才遭人压价所致,这才激发了百姓抵抗之意,我们如此也是顺应民意。”
令桐忍不住弯弯嘴角,“小郡王此言也太过片面了些,要说民意,永远不会赞成武力解决,怎么看都是毫无好处的事,哪会有人支持。若说有争执反抗我信,谈生意么,总有谈崩了的时候,这个也在情理之中,可要上升到战争闹独立的地步,怕还是小郡王您的心思居多吧。”
小郡王没想到这个小女娃敢戳穿他的心思,一时倒有些吃惊的望着令桐,“这位可就是传闻中元辅大人的女学生?倒真有几分胆识,我说是民意并无夸大之处,你可以随意寻几个人来问问便知。”
还真是把他们俩当小娃娃糊弄了,“这么说,小郡王您是半分野心没有喽?”令桐莞尔,“咱且不拿民意说事,横竖该打的也都打了,要如何收场,小郡王您可有章程。”
“这……”小郡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奥鲁克。
令桐接茬道:“您若是拿不定主意,便且听我来替您分析分析,首先,互市一事可是你们老祖宗求来的,对哪方有利显而易见,一旦中断,对北戎的打击可想而知。当然,你们或者打着别的主意,但是我劝您还是衡量清楚比较好,若论地大物博还要属我朝,你们所需要的生活物资,从根本上还是要靠中原补给,脱离自制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轻松啊,到那时你再来提民意一事,看看还是否这样有底气。再者说到压价一事,说到底谈什么都要有底气,也就是主动权,北戎所产有限,处处皆需别人可不是要受人制约么。原本互市的价格皆由朝廷决定,某些压价现象不过各别,若是没了朝廷支持保障,你们的处境怕是更加被动,所以我劝您还是三思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