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春瞅着瑶草言笑盈盈,一双眸子璀璨明媚:“你信么?你信不信我是孤鸾星,会克死人?”
瑶草一愣,随即一笑:“木莲说过,您是被冤枉的。”
楚景春怅然道:“冤枉的又怎样?满汴京的闺秀与母亲都相信呢!”
瑶草一翘嘴角:“这我可就帮不上大人忙了,总不好我一家家去敲门说,请您们相信探花大人吧,他是被冤枉的,他真的不是孤鸾星!”
楚景春也是粲然一笑:“瞧你说的,我岂是那施恩挟报的,教你做这事儿。”
虽然这楚景春二十一二,其实比瑶草实际年龄十七岁也没大多少,且瑶草前后两世已经活了二十三年,比楚景春还要大些。倒觉得楚景春玩儿时候满有童趣,不似那次主考十分的冷峻,也不似那年醉酒,狂放难缠,更没有那夜犀利刻薄。
瑶草瞟眼傲岸挺拔身姿,坚毅俊俏的面容,诙谐又风趣,是在人才难得,不由皱眉:这样才貌俱佳的美人,竟被编排成孤鸾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可惜了。
楚景春是个心思玲珑人儿,立即扑捉到瑶草神情,笑得牙齿灿烂:“怎么?同情我啊?不用,我且好着呢!”
两个不久前针锋相对之人,忽然就和谐了,楚景春一路说着趣事儿,瑶草仔细倾听,偶尔插嘴,甚是愉悦。
这般走了一段,正遇上了一马双骑的方英勋宋心兰,与梨君飞马而来。
几人飞身下马,方英勋连连跟楚景春道谢,梨君心兰则围着瑶草浑身查看,见并无损伤,方才安心。
楚景春随即拱手说声后会有期,告辞而去。
梨君骑马载着瑶草,问道:“这事儿你怎么说?”
对于柯老夫人,瑶玉、王氏,瑶草行事有所掣肘,不能任意施为,也不能明着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对于卫氏,瑶草且不用憋屈自己,想起自己差点玩完,瑶草不由咬牙:“当然还回去。”
梨君点头:“有这话就好。”
瑶草皱眉:“就怕三舅母为难,毕竟卫氏是宋家人。”心兰哂笑道:“她若真当自己宋家人,就不会如此作为,一码归一码,她敢做,就要担待,且别理她。”
方英勋拍着胸脯子:“你只管随心所,只别出人命,不劳姑父出面,表哥就担得起。”
一时大家形成决议,一众人催马疾行回到别院。
路上梨君告知瑶草:“且别声张,下午有她好看。”
午间就餐,卫氏迫于东家王大奶奶面子,来至瑶草面前赔情,一不施礼,而不说赔情之花,倒把瑶草胳膊臂膀掐捏一番,瑶草用了一个滑字诀摆脱了她的毛手,那女子竟然咯咯一笑:“果然文武全才,倒是我走眼了,晌午我失手了,妹妹勿怪啊!”
瑶草想到梨君之话,绽出一个灿烂笑颜:“这值当什么,赛场如战场,难免失手损伤,范不着说抱歉。”
卫氏咯咯一笑,拍着瑶草:“这话我爱听,下午一起玩玩吧!”
瑶草忙摇头:“这可不行,我就是个臭球手。”
卫氏却强硬的说:“你一定要上啊,不上场就是还在记恨我。”
瑶草只得勉强道:“那我就上去混混吧,二奶奶可要手下留情,别叫我们输得太惨了。”
卫氏咧嘴大笑:“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