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氏为了节省炭火,想着左不过天时间,只给瑶草烧了热炕,叫瑶枝姐妹挤一挤也就过了。
瑶枝这会便与瑶草窝在热热炕上,说着她回家母亲告知信息,大房如何如何,祖母如何如何,瑶玉如何如何。其有二个令瑶枝愤愤沮丧之消息,一是自己红宝首饰正式归了瑶玉,二是瑶玉与杨秀成的姻缘有望再续。
瑶草只觉得奇怪:“怎么会?二舅母气成那样了。”
瑶枝撅嘴道:“因为杨二舅爷不想跟祖母翻脸,她们父母过世,祖母对他们颇多照应,帮助他们对抗过觊觎财产族亲,张罗她们成家立业,关键是大表哥舍不得瑶玉死丫头。至于二舅母,祖母说保证会好好教导瑶玉,务必在出嫁前把她臭脾气板正过来。”瑶枝说完阴测测只笑:“我倒要看看她能改成什么样呢?”
瑶草听了只为大表哥难受,也为瑶枝惋惜,只得好言安慰道瑶枝:“人生际遇很难说,四五年后不定什么样子呢?要我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二姐多余犯愁!”
瑶枝被瑶草点破私心,只是红脸不依,追着咯吱瑶草,姐妹正在嬉闹,忽听惨叫传来,听着甚是瘆人,姐妹吓得蒙头盖上被子,不敢露头。
青果青叶枣花荷花出门打探,少时,随同秋云到来,一番解说,姐妹方才定下心来。
瑶枝闻听大房王氏倒霉,顿时兴奋起来,快手快脚穿起衣衫,任是瑶草如何拉劝不住,她执意带着桂花荷花出了门:“三妹,你先睡,我得去瞧瞧,免得又被她们祸害不省的。”
瑶草猜也能猜到大房情形,简小燕是最会演戏之人,瑶草料定王氏这回讨不得好,也知道王氏百足之虫,绝不会一次死透,只是瑶枝要去痛打落水狗,苦劝不住,一时睡不着,问秋云得知柯家栋梁已经睡下,瑶草只得吩咐青果等与瑶枝等门,自己闭目养神不提。
瑶草原本要等瑶枝一起,却不料这一夜好睡到天亮,醒来不见瑶枝,还道她早起了。忙拉了青果询问:“二小姐忙什么,这早就去了?”
青果却道:“二小姐昨儿折了大腿骨,嗳哟,可吓人啊,我看她一天二两可是下不得地了,二小姐真倒霉。”
瑶草大吃一惊:“啥时候的事情?如何跌了?”
原来,昨日瑶枝前去大房探听,却又怕祖母责怪,不敢进房,便与书房后窗偷听,因她人矮小,够不着窗户,便叫枣花荷花蹲下,她一人踩了一直肩膀趴着窗户,用舌头舔破了糊窗纸,向内偷窥,但见王氏被打成血葫芦,柯大爷因为杨秀雅简小燕双双落胎,要休王氏。
王氏大哭冤枉,说她不知道杨秀雅有孕,一切都是简小燕阴谋。柯大爷维护情人心切,竟然把王氏几次下药暗害方氏之事和盘托出。
方氏被提起隐痛,泪水连连。柯三爷更是如遭雷击,不能置信,第一次当众拉了方氏手:“夫人,为夫惭愧!”
柯老夫人见柯大爷如此不顾大局,生气打了柯大爷耳刮子:“你个畜生,为了个野女人竟然诬陷发妻,你说,是不是简小燕唆使你污攀?”
柯大爷为证自己清白,并未说出一切都是简小燕告知,他知道简小燕的证词不够力度,竟然说出了柯家为,因为柯家为当日喝醉酒,经曾跟父亲哭诉过,太喜欢酒表妹,却不得不娶杨表妹,有个歹毒母亲已经够了,他不想再多个蛇蝎岳母,扰得家宅不安。
今日这话成了证死王氏把柄。柯家为是个至诚之人,当柯老爷子求证时,他跪在母亲面前大哭不止:“母亲,您收手吧,您忏悔吧,三婶会谅解您的,秀雅也会谅解您的,不要再污攀别人了,我求求您,就此收手,积儿孙吧!”
却说瑶枝在外看着心里称愿,嘴里絮絮叨叨:“该该该,活该!罪有应得。”
却不料旁边还有人也在偷听,见她这般幸灾乐祸,顿时恼羞成怒,怒气冲冲把枣花一通推搡,枣花原本冻得腿脚发木,被瑶玉推搡一个趔趄,哪里止得住,顿时跌倒在地。
她这一跌倒不打紧,踩在她肩上撅着屁股偷窥的瑶枝可就惨了,哎哟一声,撅屁股跌结结实实跌落在滴水坎上,顿时钻心疼痛,失声嚎啕起来。
你道是谁如此彪悍呢,大方瑶玉也。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