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爷子怒道:“那苏参政为了修炼儿子学问,带着儿子媳妇上任,且有人攻讦他行为不检,差点丢官罢爵,你倒说说,他老子教导儿子碍着别人什么事儿呢?妇人之仁,还不住口!”
柯三爷见父母差点打将起来,忙着解劝:“母亲若想侄儿们上进,大可以送他们去书院附学,让他们专心治学。儿子我成天忙忙碌碌,就是瑶草们也是替她们请了私塾先生,没有亲自教导。侄儿们倘若送到县衙反是耽搁了,还请母亲三思。”
王氏谋夺三房不成,心中只觉得憋闷,此刻不知死活的发了话:“哼哼,你们说得轻巧,上书院?我们家为有没有当官的老子会银子呢?拿什么上书院?”
柯大爷冲着王氏一声断喝:“你住口!”
柯老夫人眼神低头喝茶,似乎没听见这话。
柯老爷子当即就火了:“放屁!我柯家书香门第会读不起书呢?之前我能供养三个儿子,如今你们倒供不起两个儿子了,也好意思说嘴!”
柯老大这会儿见柯老爷子恼怒,忙着磕头:“父亲大人息怒,切莫听无知妇人胡咧咧。”
简小燕也是不知死活,忘记自己如今已经臭名昭著,还以为是客居娇客呢,竟然插嘴秀贤惠,劝那王氏:“姐姐切勿担心这个,缺了谁的,也不会缺了侄儿们读书上进银子,你要相信姐夫。”
这话不劝还好些,这一劝就惹了马蜂窝了,王氏顿时心头大怒,心道,好你个狐狸精,我叫你帮我抢夺三房的财产,你不尽力,倒抄了我的后路,现在又来说风凉话,我老虎不发威就当我是病猫呢。乘着众人不防备,王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手抄起边上一个绣墩儿,劈头盖脸砸了下去,简小燕惨叫一声应声而倒,王氏在众人讶然的瞬间,再一此高举绣墩儿狠狠击打在刚要爬起简小燕腹部。这一次,简小燕来不及惨叫,便瘫软了。
柯老大此刻房惊醒过来,躬身抱起简小燕失声惊呼:“燕儿,妹妹?”
旁边苏氏唯恐天下不乱:“嗳哟,血,流血了,大哥快放下,叫我看看。”
柯大爷依言坐下,却死抱着简小燕不放手,苏氏只得就着身子替她拿脉,半晌方道:“滑台了,孩子保不住了。”
柯老夫人闻言眼皮跳一跳:“儿媳妇,你,尽力抢救大人吧。”
随即一声喝令:“来人啊。大奶奶王氏疯了,绑住手脚送到后院花房去,窗子封死,门上加锁,槅门递食,几时疯病好了,几时再开门锁。”
张婆子刘婆子以及瑶玉奶娘简直等不及,七手八脚把王氏混的粽子似的。柯大爷犹嫌不足,上前狠狠掴了王氏几十个耳光,复又踢了几脚。
柯老夫人等柯大爷踢了几脚方才发话:“够了,你想发重丧啊?”
柯老大要把简小燕抱回去,柯老夫人拦了:“你一个大男人会照顾呢?你想她死,就搬回去,想叫她活就留下她,你今晚连夜回去朱仙镇,今晚之事,与你无关。”
柯老大跪地不肯离开。
柯老夫人顿时火了:“想她死,你就留下。”
柯大爷这才磕头答应了。
柯老夫人又道:“去叫大少爷来,叫他们父子一起走。”
却说瑶草惊见简小燕脚边血迹蜿蜒崎岖,淅淅沥沥,顿时眼晕,又见简小燕散乱的头发,煞白的脸,浑身软塌塌犹如布偶一般。瑶草无数次诅咒简小燕为何不死,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