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笑道:“嗯,草儿这姐姐做的不错,替他们想的这般周到,如此就听你的,我决定了,陈妈妈,让她们把我们行礼搬到桂院去,这竹雅居就做老爷书房,把三少爷行礼也搬过来。”
各人等着夫人发话呢,这一声令下,各人便行动起来,方氏笑着道:“走,去看看你们住处去。”
瑶草见母亲听从自己意见,笑得眼里要滴出蜜来。忙一点头,与母亲牵手去后园。
一见那楼,方氏就笑了:“萱草居?这都不用选了,正是你的居所了,进去看看。”
这个园子又不同,前院有一株西府海棠,一株白玉兰,凭墙边一株紫藤,攀爬的满墙满架,恰似倒悬珠翠,搭成一座花廊,人从花下行过,满身清香。
后院引来活水,盈盈一池碧莲。瑶草见那清清池水,想着后院还有秋千花架,池边垂柳,不由眉眼弯弯,盛夏纳凉,爬树戏水,不亦乐乎。
一楼中间是客厅,左右厢房乃是丫头仆妇居所,二楼三开间,中间客厅,左边书房,右边小姐香闺。
瑶枝不必瑶玉理直气壮,独霸一院,她不愿意单独另居,愿意跟瑶草共居。瑶草便把中间客厅兼做书房,把书房让与瑶枝。
瑶枝随行只有一小丫头枣花跟随,方氏见她愿意跟着瑶草,正好节省人手,只把自己身边小丫头荷香改名荷花,给了瑶枝,与瑶草一般每人两名丫头服侍。此后瑶枝吃穿用度,与瑶草一般无二。
方氏让人收拾好另一座院子,以便用作瑶草瑶枝将来闺学场所。
隔天下午,宋心兰之父宋青云带着方英勋前来衙门探视瑶草一家,并送了腊肉糯米甜酒蜂蜜作为乔迁贺礼。
宋青云与柯三爷之乎者也作揖打躬:“吉星照佳地,紫气绕新梁。”柯三爷则抱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两人携手去了书斋面谈。
方英勋却神神秘秘跟瑶草挤眉弄眼咬耳朵:“怎的了?那黑胖子?”
瑶草笑,把竹哨一吹,黄小丫红小丫忙着从后院莲池中嘎嘎嘎嘎就过来了。
方英勋便唧唧笑:“我想想啊,他一般上午念书,午后方才松弛,这家伙这会儿应该正在鬼哭狼嚎呢!哈哈哈,他最好别学你,把黄小丫关在卧房里。”
这话说的不错,宋必文正看着满地粪便,闻着满屋骚臭,恼羞成怒:“柯瑶草,你给我等着!”这家伙想要骑马出门,结果被他书童告之宋夫人,被罚跪在书斋,摇头晃脑背论语:“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心里却在念:“柯瑶草,你个丫头片子敢骗我,我跟你没完。”他娘一瞅他,他便道:“嗯嗯嗯,不亦说乎。”然后神游谩骂:“柯瑶草,你个死骗子,小生跟你死磕到底。”他娘再抽他,那家伙忙着大声道:“嗯嗯嗯,不亦君子乎”
瑶草正跟方英勋说话,忽然打了个大打喷嚏。
方英勋笑得大眼贼似的:“完了完了,那家伙肯定在念叨你,你可跑不掉了!”
瑶草顿时要翻脸,方英勋忙摇手,自袖口里掏出一香囊递给药草:“心兰给你的牡丹花香囊。”
瑶草皱眉:“你有胡吹吧,牡丹香囊?我记得牡丹无香啊?”
方英勋摸摸头:“真的?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可没撒谎啊,心兰真说是牡丹香囊,不然你改天自己问她!”
瑶草嗅闻香囊,确乎有一股淡淡清香,遂笑道:“嗯,有香就好,管她是不是牡丹香,替我谢谢心兰姐,不过我手边没东西可回她,不如你告诉我,心兰喜欢什么,我去准备。”
方英勋再摸摸头笑:“着我哪儿知道啊,我就见她喜欢伺候花草,园子里,盆子里,到处都是花。”
瑶草笑道:“她都不念书不写字吗?这可不好,将来如何同你交流,着我知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