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麻烦,干脆就不娶了呗,反正你也没给我们发请帖。”宁若玉笑的暧昧,说的也是隐晦。
“快入冬了还摇扇,担心染了风寒。”敛水没好气的说,似乎请帖是个很在意的玩意,一个极有象征的物什。
“你觉着,我有可能染风寒吗?”宁若玉手僵了一下,然后还是不停手的摇啊摇的。
“替我整好这些繁杂的事情,知道你最近有意找事做。”如若不然,以宁若玉这般财迷的性子定不会整日寻她耗时间,“算是姐们儿劝你一句,别为了一个男人,逼着自己变了性子,实在受不得,那就去寻法子忘了,正好我这还收了一瓶忘情水。”
宁若玉停了摇扇的手,苦笑,“还是被你发现了啊,我以为藏的很好呢。只是,我舍不得忘记。”
“哟呵,看不出来,还是个痴情种。”敛水有些冷嘲热讽的意味,“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本来我也不想挑开了说,只是,你最近有些过了。”比如,玩忽职守。
宁若玉依旧是沉默,脸色有些古怪。
“还记着我们当初吗,宁负天下不负己的誓言,如若真的喜欢,那便用了手段先,就算是抢,也要抢过来。”她们,一向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是吗,只是曾被世人说了许久的德善。
“我……尽量。”看得出来,宁若玉是真的在乎上了一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镇礼
只是,在乎,是个什么样的情感呢?敛水不知道。她对那个笨男人,算不算在乎?
应该是,不在乎的吧。敛水暗自想着,只是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哪里不对,敛水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似是违了心意一般。
帝都茶余饭后的谈资又多了一条,一个不见名气的人儿大肆向尚府提亲,听说是得了宁金王的首肯。
都说三人成虎,也不知怎么传的,传来传去,就变成了宁金王强要了尚家大公子,而后尚家大公子怀孕后又狠心的抛弃了。然后又听得传言说尚府为了让大公子嫁出去,不惜自己出了聘礼强行寻了个人利诱让那人入赘。传闻中名不见经传的那人,便是敛水。
总之,传来出去,没些好的。敛水听得传闻,只是淡然的一笑了之,倒是袁亮和红鲤气不过,寻了手下去扼了一下谣言,只是听说效果不大。
袁亮和红鲤这下可谓是死心塌地的跟了敛水,虽说敛水没这个需求,开始觉得麻烦了,但好歹还是应下了,不过险些丢给了宁若玉便是了。
“决定了?”敛水的府邸里,宁若玉靠在椅背上,没有看着敛水,而是望着那不远的桌子,淡漠的问,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朝气,如同死物一般。
“嗯,人活一世,也不过是为了些欢愉么,不如就放纵放纵。”敛水答着,却是下了定论。
“我会让她们准备的。”宁若玉拿起手里收好的折扇,起身往外走,也没什么说话的欲望,似是遇着了什么让宁若玉觉得不知所措的事。
“虽说一开始便准备好了,但我绝没想到,我们几个人中,却是你最先遭受。”宁若玉似是变了个人似的,淡漠的,如同早些时候没有生气的敛水。
或许从某些角度来说,她们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虽后来改了不同的性格,但骨子里的淡漠,却还是十足十的一般无二。
她们,都是被磨平了棱角的石,努力的,要延伸出锋芒一般,哪怕会变得鲜血淋漓,却是不会停手。
“呵,我倒是也没想到,你也会执念。”敛水低着眉,零零散散的发遮住了眼睛,以宁若玉的角度来看,仅能看见敛水嘴角那讽刺的弧度。
“终归,你也会经历的,不远的,逃不掉的。”敛水意味不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