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包入手,一斤左右的样子,足够一户人家吃好久了,关键这少年的盐包里装的是细盐,哪怕只有一斤,拿到县里集市上,也能卖上几十文,够买好几斤糜子了。
唐初耕地虽多,但产出较少,由于战乱,不能务农的人数比例较大,所以粮价居高不下,一斤糜子大概七八文钱,一石的价格去到了一贯,而一石大米小麦的价格去到了一贯五左右,所以,哪怕是做重体力活的劳力,每天挣三十文钱,一天也只能吃的起两顿饭,每顿饭还不能超过一斤粮,不然你家里其它人就吃不上了。
正当孙享福根据原主人的记忆换算着这包盐巴的价值的时候,一行几个骑兵都跨上了自己的战马,没有多话,打马就走,他们在这个村子耽误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还有好多个村镇等着他们去宣抚,只是跑了一段之后,那少年军士却是回头向有些发愣的孙享福喊道“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可要弄些更新鲜的东西招待我。”
这就是个出来游玩的富家子。
孙享福心里这么嘀咕着,却见好多村民们已经靠向了还没有燃尽的火堆,而他们的手上,都在烤着蝗虫或者竹虫,尤其是一些小孩子,等军士走远了,他们才敢靠过来,看着父母手中烧烤的散发出香味的虫子,比了赛的流哈达子。
“各家都缺粮,所以,大力哥,咱们得想办法了。”
从前的时候,孙大力从来不觉得孙享福有什么脑子,大多数时候,都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瞎混,可今天,一切都变了,故事的主角一下子从他变成了孙享福。
出于习惯,今天孙大力除了在孙享福说竹虫可以吃,和蝗虫可以吃这两件事情上稍微保持了一下怀疑态度,其它事情上,还是对孙享福言听计从的,就像从前孙享福以前对他言听计从一样。
当然,孙享福今天也就只做了这两件事,而且都被孙大力质疑了,然后他的质疑又被事实给粉碎了,所以,此刻听到孙享福说要想办法的时候,孙大力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他们还在这个村子,就没有什么办法可想,这也算是他对孙享福的第三次质疑。
“我要能想到办法,就不会天天窝在这个小村子里了,我看还是趁田里蝗虫多,咱多抓一些,晚上还能对付一顿,不然一会都被这些饿死鬼抓光了。”孙大力指着一群围着火堆烤蝗虫的村民道。
“你就这点追求?蝗虫可不能吃一辈子。”
望着婉转盘旋在村子坡下的小河,孙享福突然有了主意,现在正是夏天,是鱼货最丰盛的时期,坡下这条小河虽然不太深也不太宽,但源远流长,是渭水的支流,里面的鱼货应该不少,而且,古人的捕捞水平很有限,像黄鳝,泥鳅,这种难以捕捉的鱼类,古人很难大量捕捞。
而后世的孙享福是在农村长大的,后来上了农大,又去农村实习搞研究,可以说,二十几年光阴基本上都是在农村渡过的,闲暇时摸索了很多捕鱼的手段,给餐桌上添碗菜的同时还能捞不少外快。
“那个,大力哥,我记得你会劈竹篾,编竹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