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都收到了消息,所以那天格外的伤感,宋婉婉猜测估计是兔死狐悲式的怨念。这帮年纪都慢慢大了,以后自有更大更华美的牢笼等着他们。
包间里实在有些压抑,宋婉婉拿起包,准备到外面去喘口气。
十一月的天,已经有些冷,国色天香占的地方特别大,周围最近的商店也要过一条街,宋婉婉把风衣的扣子扣上,又系好风衣的腰带,晃了晃包,确定东西都在,才慢悠悠的向远处的商店晃去。
今晚的天暗,连星星也没有,灰暗的一如里面那帮孩子的心情。
刚转过路口,出了国色天香的地界,忽然一辆车从身边开过,然后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宋婉婉看了看,选择过马路。但车上的人显然没有准备放过她。
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宋婉婉觉得以后出门应该看看通圣:
“有事?”
对面的几个人显然喝了酒,一看就是一帮纨绔子弟。
“妹妹,走,和哥哥玩去。”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婉婉目测他年龄绝对超过20了。
“我才十四岁”宋婉婉冷冷的说。
对面的人显然愣了一下,但立刻摆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另一个穿西装的说道:“小姑娘你别怕,我们刚才在里面就看见你了,然后和朋友说认识你,他不相信,这不,我们也是赶鸭子上架,你就和我们走一趟,我保证你的安全。”宋婉婉经常来,他们看见她,说真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长的都人模狗眼,却不干人事,宋婉婉低下头,把包提起来,不想再和他们废话了。
“怎么回事,我说你们别闹了。赶紧走。”远处又一辆车开过来,转眼从车上走下一个新纨绔。
“我们这不看见熟人了,一起叫去玩。”之前穿西服的那个还在信口胡诌。
宋婉婉看见来人,忽然轻轻的笑了笑,这个男人,她认识。她立刻改了主意,从包里掏出电话。这东西个有些大,她平时能不用就不用。
“周灿,我不认识他们,你带他们走吧。”宋婉婉对着那个新纨绔说道。
“你认识我?”叫周灿的男人看着宋婉婉,长的是不错,但他保证自己不认识她。
估计又是一个借机想贴上来的女人,周灿立刻觉得有些反感。
“你们随便。”然后不耐烦的转身就走。
“周灿,站住。”周灿原本不想搭理,但从来还没女人敢叫他站住,还叫的这么毫不客气,不由又有些好奇。那边就看见女孩已经拿起电话,显然是准备给什么人打电话求救。
周灿笑了笑,就这点手段,他还真不怕,本来刚刚也就是想吓吓她而已。这帮子就是爱闹,但也不会真没品到在街上随便见个漂亮的就拉人。
“喂,周奶奶呀
,是我…… 是,是,我知道,你猜我看到谁了?”然后宋婉婉意味深长的看着周灿笑着说到:“不是,是你们家——周灿。是啊,是啊,他听说是我,直说要送我回家,所以我打电话先给您说一声…… 正好,我最近得了些特别好的大红袍,等会让周灿给您带回去尝尝,嗯……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周奶奶。”
宋婉婉挂上电话,看向目瞪口呆的周灿,心情忽然就好了,果然欺负人最舒服。
周灿看她打电话,说实话,找谁他都是不怕的,但是打电话找他奶奶,哪能这样呀,太不按理出牌了。
“你怎么认识我奶奶?”他一点不用怀疑那通电话的真假,他爷爷最爱喝大红袍。
宋婉婉看着远处的商店,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要吃口香糖。”
周灿想笑,赶紧摆摆手,派那边那几个去买,回头还追着问。但宋婉婉却紧紧闭着嘴,一个字也不愿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