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落寒,二十岁成名,二十二岁建功立业,二十三岁,上天需要一个有勇有谋的武将,所以带走了他。”沈北道。
众人拿起笔记,记录着沈北的每一句话。
“我该从何处讲起呢?”
略微沉默片刻,沈北再道:“孤落寒曾和你们大多数人一样,是个文面书生,白面秀才。他是最早一批进入萧河大学的学生。当年萧河战乱,他和大多数一样感到无助与恐慌,但是他却做了一件,本不该由他去做的事情。”
夏历四百七十八年夏。六二十六日。
天珠变,萧河乱,流寇乱世。
萧河大学八万学子惨遭杀戮,苦不堪言。二十八日,被困两天的孤落寒捡起一把刀,单刀赴会,平地惊雷,以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夜袭流寇阵营。这一战,刺杀流寇中将,偷杀战兵三十人,重伤出逃。
三十日,孤落寒向北行移动,穿行三日荒漠,于七月初在漠北天堑会师第三天鹰军,自此,加入北境阵营。
他有一句口头禅:“哪天兄弟不再喝酒了,那就说明兄弟已经死了!”
入营三年,势头汹涌,捍卫天堑,守卫堡垒,一袭白袍于阵中穿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有他在,万军无敌!
他说:“江河浩瀚,不及好酒一壶。流寇凶猛,不如兄弟的刀硬。”
他还说:“我孤落寒一生行事,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纵然再怎么害怕,你想要老子的命,那老子可不同意。”
他还曾说:“在下万军统领孤落寒,不怕死的,脖子伸长点,老子的刀,已经等候多时了。”
八十一年春。
老龙皇病逝,新皇上位,孤落寒辞官归乡。
后,横尸荒野!
……
沈北点了支烟,冲淡了内中的苦涩。
院落内的所有学生静静坐着,无一人不是眼圈泛红,眼睛湿润。
一代名将,就这么死了?
死的没头没尾?
他没死在战场上,死在了别的地方?
所有人抬起头来,仿佛与眼前的沈北,达成了某种共识。
哪怕在场的记者,无不是落下眼泪。
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