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量之余。
坐上的沈北却并未看他,却倒了一杯茶。这时,身后的唐衣道:“吏部尚书,你走近一点,我家公子,有话要问你!”
“是!”
林少忠未敢怠慢,旋即来到近前。
沈北适才抬头,开口问道。“棺材,是你送的?”
“是……是我,天王,请……请您……”
话音未落。
却被沈北打断。“身为吏部尚书,给人送棺,可不是一件好事儿。你儿子这么高调,你就不怕折了你的名声?”
林少忠深呼一口气。
……
自问本土朝权在握,无人敢犯。
林少忠所知儿子纵横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高调去堵苏挽歌,于媒体记者面前高调露面。林少忠本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一度未曾制止。
今天却不知,捅了大篓子。
眼下绝望与眼泪,恐无法左右当前的局面。
“回天王,是我教子无方,给君城内务府丢脸了。今日在北天王面前,我林少忠发誓,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为君城本土的建设,做出巨大的贡献。”
林少忠蓄谋已久的话,已完全烂在心中。
来的路上各种说辞都已经准备好。
只等,说给沈北去听。
这种话。
在寻常人看来,叫做官话!
抬起头,林少忠看着沈北。“北天王,送棺一事都是我儿子擅作主张。我林少忠管教无方,请北天王降罪……”
嘎~~!
都说吏部尚书能言善辩,铁齿铜牙。这一番话,就连常天道都觉得说到了点子上。
一句话,将所有责任推托到林邵南身上,后者已经被杀,沈北就算空有一身怒火,恐也无法无凭无据,斩杀吏部尚书吧?
这话,使得常天道颇为佩服。
官话不愧是官话。
能辩假为真。
能强词夺理。
现在,沈北就算想要治罪,恐,也只能治他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林少忠沾沾自喜。
就连崔喜萍,也暗自舒缓下来。
这么一说,沈北杀不了他们。
……
可事实上。
这林少忠能言善辩的一番滔天大论,本以为会让沈北哑口无言。可后者却是一笑,反问一声。“你,确定?”
你,确定!
虽只有寥寥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