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掩住眼中的冷意，抽出匕首装模作样的往苗臻腰上捅。

匕首刺破苗臻的僧袍，往日感知敏锐的和尚这回没有躲开。

他忙着运功，不便打断，看起来是准备硬抗一下。

明明是雨夜，晟善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见到活的圣母了，这和尚对谁都好，也不知道少林是怎么教出这种弟子的。

晟善没再跟系统提建议，系统的意思很明白。他和苗臻之间只能活一个，在系统那里任务失败的宿主没有任何价值。

同时管理二十多个宿主很耗费能量，系统不会在无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晟善已经死的只剩下灵魂，他不想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

晟善体温不再那么冰冷，苗臻停下运功。晟善比他高大，抱起来不太方便。

正好他今天也没做功课，他便准备起身去别的地方诵经。

他刚刚有所动作，忽然听到晟善长叹一口气。

苗臻很捧场的疑惑道：“晟少侠可是有心事？”

晟善攥紧拳头，转头看着他，冷声道：“我必须杀了你。”

苗臻眯着眼睛，拨弄着念珠笑吟吟的道：“此话怎讲。”

晟善抿抿嘴唇，他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起什么，闭上眼睛拒绝再说一句话。

见他这副模样，苗臻总觉得他像是引着自己问话。

他略微思索，顺着晟善的心思问道：“是有人在背后逼迫你？”

晟善没回答，脸上闪过挣扎。

苗臻眼睛眯成一条缝：“所以少侠与小僧之间，只有一人能活？”

他看见晟善握紧拳头，挣扎之色也愈发明显。他指节攥的发白，失了血色的嘴唇微颤。

苗臻在他眼中看到无声的呼救，他似乎想要告诉苗臻真相，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晟善表演完，感觉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

妙真和尚心肠慈悲，又细心体贴。他不愿意说，苗臻肯定也不会多问，只会在心里默默记住这点。

这办法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不会有用，但放到眼前这小和尚身上一定效果显著。

晟善开始写工作报告，他要利用苗臻的善心，一点点拉进两人的距离。

让苗臻主动接近他，保护他，然后爱上他。

晟善糊弄完系统，忽听到头顶传来妙真和尚温柔的声音。

“少侠莫怕，且将威胁你的人告知小僧。”

晟善抬起头，想要再来一波欲言又止。

就见苗臻笑容和善的道：“小僧虽功夫稀松平常，但超度一两个人，还是做得到的。”

夜风一吹，晟善打了个寒颤。

超度，是他想得那个超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