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具体的怎么帮,帮到何种程度,就全看老天爷是否赏脸了。
选秀女的事,不管是留牌子,还是撂牌子,都不容易。
更难的是,老四要在暗中操碎心,以确保年氏被康熙指婚给他。
戴铎也不是空手来的,他拿来了见票即付的五万两银票。
“小中堂,我家主子说了,银子管够。咱们雍亲王府,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事儿办成了。”戴铎这么一说,却是老四反将了玉柱一军。
等戴铎走后,周荃从后头进来,皱紧眉头说:“东翁,四爷这是要和您摊牌了呀!”
玉柱点点头,轻声叹道:“老四厉害的很。他这是在告诉我,只有帮他心想事成了,才是真兄弟。”
老四的个性,向来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历史上的田文镜,就是看准了老四的这个性格,楞是冒着得罪整个河南官场的巨大风险,把摊丁入亩、火耗归公和士绅一起纳粮,给办成了。
其中,河南的大地主和大官僚们,最痛恨的就是士绅一起纳粮当差了。
那简直是斯文扫地,名教崩塌,颠倒了乾坤。
抢夺上层人士的利益,比杀了他们的亲爹,还要可恨十倍以上!
田文镜采取暴力手段,把这三样大事都做了,令老四非常满意。
但是,舆论又一直掌握在士大夫们的手里,田文镜的名声,顺理成章的臭不可闻!
如今,老四公开对玉柱放了话,这就说明,老四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
按照玉柱的原定计划,一直态度不明的拖到那一夜,显然最符合他的根本利益。
但是,老四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对形势的判断,有着极为清晰的认识。
以玉柱的盛宠和实力,真想把年氏送进老四的怀抱,肯定是做得到的。
老四,吃准了这一点,顺势逼着玉柱,上他的贼船。
高不高明?厉不厉害?
冷面阎王,能够笑到最后,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东翁,您已有精锐的新军种子在手,等大海船达到十艘以上之时,久经训练的炮营也就不愁了。只要抓住时机,迅速扩军到五万人以上,朝廷现有的所谓百万精兵,都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何所惧哉?”
周荃这话一出口,已经摆明了态度,就是建议玉柱,先迷惑住老四再说。
“不过,门下以为,东翁您也不能太过轻易的让雍亲王得逞了,就应该给点颜色他们瞧瞧。嗯,怎么说呢,以您的实力,就该是总掌柜带股入伙,而不是只拿几两干俸的小伙计。”周荃的一席话,令玉柱的眼前,豁然开朗。
玉柱大笑三声,说:“竹生兄,你真乃吾之子房也!”
周荃却说:“门下只愿作主上的马前卒,一往无前,死而后已!”
“瞎说甚么?吾岂是不可共富贵之重八?”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重八一出口,玉柱的狼子野心,彻底的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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