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一扭头,正对上范飞鹏不可思议的目光,嘴上替他愤愤不平地骂道:“靠!那女人这么拽?放心,哥们儿一定替你出气!”
因为两家生意往来,又年龄相仿,贺鸣跟范飞鹏厮混了很多年,大学毕业前几乎天天一起嗨,这些年他需要逐步接手贺氏,交集才少了一些,不过交情却一直都在。
自己狼狈的模样被瞧了去,贺鸣绷着脸,有些挂不住面子,甩了他搀扶的手,随口解释:“情侣吵架很正常,别大惊小怪。”
哇靠!这是情侣吵架?那女的完全就是把他摁在地上反复摩擦!身边还堂而皇之跟了个奸.夫!
范飞鹏一脸的不可思议:“兄弟,你是不是脑子坏了?那女的都骑你头上了,你刚才怎么不抽死她?”
这在以前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可如今听来却觉得十分刺耳,贺鸣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看向范飞鹏的眼神很冷。
“这是我的事,你别管,明白?”
范飞鹏嘴上说好,心里到底还是气不过,盯着秋名唯离开的方向,决定找机会替他兄弟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
赛车场换衣室。
秋名唯拿了酒精过来,见薄原彻傻站着,便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命令说:“坐好。”
方才冲动之下忘了周遭还有那么多记者在,墨镜口罩掉了也没管,这会儿薄原彻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他一脸懊恼,可如果时间倒流,他也许还是会控制不住揍贺鸣。
雄性在求偶这方面,还长久保留着野兽的天性,哪怕斗个你死我活也要抢到老婆,更何况还是心爱的女人。
他不后悔跟情敌打架,只是后悔没考虑场合,让记者给拍到,估计会给她惹不小的麻烦。
见她不仅不责备,还要给他处理伤口,薄原彻就觉得自己不配。
于是摇头说不用:“一点小伤而已。”
秋名唯打开盖,浸湿棉签,也没再说什么,仅仅只是抬眉看了他一眼,那股气魄也让薄原彻缴械投降,乖乖照做。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下一秒,唇角被摁上一片凉意,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秋名唯稍微放轻力道,把他脸上其它几处挂彩也处理完毕后,这才轻声训斥:“那种小学鸡也值得你陪他闹?幼不幼稚!”
薄原彻有些委屈:“他砸了我送你的花……”
“你不也砸了他的花?”
她这么一指出来,薄原彻顿时哑了声。
好像…没毛病?
“下次他要是再挑衅,你直接无视,这才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表现。”
这话扎心了。
薄原彻侧头,看着镜子里满脸挂彩的男人,郁闷地发现,他好像真的有点幼稚……
秋名唯进隔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