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你外婆留下的遗物。”程画儿揉了揉额头,说道。
程清婠点了点头,那确实得赎回来。
只是,贱卖容易,赎回来难,就家里这几两银子怕是赎不回来吧。
“阿娘,咱们什么时候去镇上,把这些粮食拿去卖了,顺带再去买几块田。”
程画儿看着堆了满院子的粮食,点了点头:“是啊,得找个时间去镇上。只是买田地的话,是由村长做主,得等到这件事了了。”
程清婠听到这话,当下在心里就反驳了,这件事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下个月就是十一月了,这可不兴等。
她一整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在种下大豆和小麦时,还差点被锄头砸到脚。
“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程画儿看着她魂不守舍的上了床,轻声问道。
“我在想,村长不在,村里的事务谁来做。”
“我听说近日都是元大人在处理。”
“元栖?”程清婠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看了一眼门口的牛:“阿娘,咱们借人家的牛也有一段时间了,明日我把牛还回去,顺便再去买几块地。”
程画儿听到这话差异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明日,要不还是我去吧。”
“恩?阿娘从前从来不管这些。”程清婠看着她,立马就明白了: “您昨天是听见了她们说我和元大人的闲话吧。”
程画儿点了点头:“你是未嫁女,该少见他,以免传出去不好找夫家。你自己那日不就和元大人说,日后离得远些吗?”
“是刘婶子听巧巧说的?”程清婠看着她点了点头,笑道:“我那日只是随口一说,不过,阿娘说的是,是要离得远些。那,明日就劳烦阿娘了。”
程画儿欣慰的笑了笑,应了下来。
母女二人躺了下来,打算入睡。
夜色寂静,烛火熄灭。
妇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如果元栖是华县人,倒也是个好归宿。可,他是京城人,我这辈子也不会想你再入京城。”
程清婠听出她话语中的意思,打趣道:“阿娘,您前几日还想着把我嫁给人家的侍从,今日就把主意打到元栖身上了呀,那明日,又该是谁呢?”
程画儿哑然,半响才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寻得一个有些家底的好夫婿,不要再随我到处漂泊。”
“我也能给我自己一个家。”程清婠轻声说道:“阿娘快些睡吧,明日还要去元大人那呢。”
程画儿轻轻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没一会,身旁的人渐渐入睡,而她则是到了天明还未曾合过眼。
程清婠醒了后,屋内已经没人了。
她吃了早饭,就拿着水壶去后院给长出青色小果的西红柿浇水,顺便又从鸡窝里掏了几个鸡蛋。
随后,又走到石磨旁边,拿出昨日泡的大豆,加水放进石磨里磨碎。
过了将近一小时,程清婠才将大豆磨好。
再用纱布过滤两边,去除豆渣,这才将豆浆端进厨房,大火煮开。
直到豆浆的香味穿出来,她忍不住尝了一碗。随后再从碗柜里翻出一个盆来,装了满满一碗,等着程画儿回来喝。
程清婠将豆浆放到差不多八十度左右,再将盐水分三次放进去,直到凝固成豆腐花。
她拿出前几日做的模具,放入纱布,将豆腐花放进去,再包好纱布,压上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