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县令大汗淋漓,虽然自己是正七品官,比面前的人还大一级,可架不住人这是天子面前的啊,一句话可比他一本折子有用多了。
更何况,这人还是元家长房独子,即便惹怒陛下被贬至此,但只要过个十几年太子登基,必定会召回京重用。
“魏县令不必紧张,今日,我只是请你喝茶。”元栖面带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多谢元大人。”
元栖微微点头,看向窗外。
好一会,他看着村长和宋大一人抱着一只箱子,鬼鬼祟祟的徘徊进了门。
“这不是宋家村的村长么,这么晚了,还来找亭长,果然是情义非凡。”
魏县令听着这话,连忙看去,看着这两人抱着箱子,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阿竹就走了进来禀告。
“大人,我刚才看见宋村长和宋大二人抱着的箱子里,装的都是金银财宝。我还听见,这二人在贿赂亭长,让他明日将王氏和陈氏都放了。”
元栖转着茶杯,面色如常:“可确定了?”
“是。”
“不知魏县令怎么想的?”
魏县令看着面前这个眼都不抬的人,连忙颤颤巍巍的道:“全凭元大人做主。”
“那就抓吧。”元栖站起身,淡淡的说道。
阿竹接到命令,立刻就出了门。
元栖站起身,慢悠悠的走了出去,魏县令胆战心惊的跟在身后。
一时之间,不知谁是上级,谁是下级。
阿竹带着人,一脚就踹开了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站在两箱金银财宝边上。
亭长听到声音吓了一跳,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
“你谁啊,敢闯我的府邸,来人啊,给我抓了他!”
话音落下,十几个府兵冲了出来。
“看来亭长的俸禄如此高,竟还养得起府兵了。”
元栖扫了一眼宋村长和宋大,含笑的看着面前的人。
亭长看着他面色一边,看到他身后的魏县令时,差点腿软直接跪下了。
他连忙给身后的人使眼色,把那两箱东西关上,却没想到元栖眼尖,直接就走到了那旁边。
“这是在做什么,打叶子牌要这么多的筹码么?”
“是是是,我们几个玩的都比较大。”亭长以为是给的台阶,连忙应了下来。
魏县令听着这话,抹了一把脸,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
“是么,那叶子牌呢?”元栖拿起一只箱子里的平安锁,看着锁上镶嵌着上好的玉,玩味的道。
“这,方才让下人……”
“还不说实话,是要将刑部十大酷刑一一试个遍吗?”
元栖猛的回过头,面上带着狠厉,眼神冰冷。
亭长猛的打了一个寒颤,一句话都不敢说。
“来人,将这三人压入县狱,连夜审!”元栖回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魏县令,有劳和我一起。”
“是,是。”魏县令的头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