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站在那里,静静的盯着她,过了小会,他终于开口,“你方才做什么?”
芙萝摇摇头,笑的很是自嘲,“没有什么,只是一时间见到了故人,情难自禁罢了。”
“情难自禁?”容衍冷笑,他直接握住她的肩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
芙萝冷不防被他握住,整个人都被控制住,她原本就被家里娇养出来的。哪里能和容衍拼力气,更何况她还没想拼。
容衍将她控在手里,逼近过去,“什么是你的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就是你当初背着我和容征眉来眼去?”
芙萝自幼生的美貌,临海大长公主得意于女儿的美貌,常常带她入宫,在内外命妇面前炫耀她的貌美。
那时候容衍并不得宠,唐皇后并不想看到他,所以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容征见她最多,长大点之后,也是对她穷追不舍。哪怕知道她是自己的未来嫂子也未曾有过半点放弃。
唐皇后为此也对芙萝冷面以待,除非必要,不会传召她入宫。
太子举止不畏人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容衍那时候全看在眼里,哪怕他话语下对太子颇为警告,可芙萝也没见着要和太子彻底割袍断义。只是减少了来往而已。
她知道自己和太子没可能,但太子毕竟是未来的皇帝,事不能做的太绝。所以她对太子留了几分往来,偶尔有个明面上的交往。
当时容衍并没有说什么,芙萝也就没有放心里去。谁知道他竟然放在心里这么久?
“我没有!”芙萝自然是不认这个锅。
哪怕,她的确是有吊着太子,让太子去做追着萝卜跑的驴的打算。但是这个当着容衍的面,坚决不能认哒。
“我和陛下从来没有苟且!”芙萝顿时激动起来,“我从来没有给他半点回应,你当初也知道!”
“如果我当初是真的和他有什么,我怎么会出家?”
她的确无意和太子有个什么首尾,只不过觉得太子是将来的皇帝,她和家里要在京城继续活下去,活得很好,不能得罪太子。但当时太子已娶太子妃,太子妃防她和防贼似的。
芙萝原本就不想进后宫,和一群女人为了争一个男人和自己睡觉,和乌鸡眼似的。更何况她是大长公主之女,出身尊贵,要是进宫,将来最多只能做嫔妃屈居于别人之下,别说憋屈,根本就不可能。
至于让皇帝为自己废后,换自己做皇后,她更是想都没想过。
皇后是国母,皇后之位轻易动不得。就算她生了儿子,皇后无子,她都不一定能把人从那个位置上拱下来。而且皇后之争,一旦开始就是你死我活。她对容征半点意思都没有,自然是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干脆在解除婚约之后,说自己身体不好,是前世冤孽,然后一转头就去做女冠。做女冠比嫁人可要自由自在多了。而且她心里清楚,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得到手了,反而白月光都要变成白饭粒。既然如此,就让她去做永远得不到的那一抹白月光就好。
谁知道后面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故!
她泣不成声身躯颤抖,似乎承受了莫大的委屈。两眼噙泪,水光在她眼里汇集,似乎只要面前的容衍再用多点力气,她眼里的水光就会化作泪珠掉落下来。
娇艳的美人双眼含泪,十足的动人。
容衍笑起来,他的笑声很低,可是足够芙萝能听到他这笑声下隐藏的悲切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