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妄:“…也好。”他倒是喜欢酒的。

顾成妄又待了片刻,在确认荆舟身体无恙后才离开。

荆舟合上门的瞬间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这是怎么回事?连自己道侣的口味喜好都记不得了?还要徒弟三番四次提醒…

此时夜已经深了。

郁辞正要离开,荆舟困惑:“你去哪?”

郁辞也奇怪的看向荆舟:“回屋歇息。”

荆舟一愣,迟疑许久突然笑了:“你…还在生我独自承受天刑的气吗?”

郁辞忙摇头:“我从没生气,就是觉得自己无以为报。”

“说这些还不是生气?”

“……?”

“不生气的话,为何刻意疏远我,还叫我荆前辈?”

烛火昏黄闪烁,被荆舟这般似笑非笑的盯着,郁辞像个走投无路的困兽,腿都软了,害羞的。

可他也猜到,荆舟的记忆或许因为天雷出了差错,把他当做祁决了…

他早就发现了。

荆舟的这些温柔从来不是属于他的,可是…

“荆前辈,我…”

“嗯?”

“你认错…”

那句「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祁决」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哗的一声响,一幅画卷从荆舟的袖口跌落在地。

两人同时愣了愣,再看时,滚落的画卷已经展开了。

空气一时凝固,画中人身着红衣风华独绝,一双狭长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荆舟,直看得荆舟晃了神。

沉默良久。

“荆前辈,这画你…从哪找到的?”

郁辞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与画中人的血色红衣相比,显得苍白又可怜。

荆舟很认真的思考,摇头:“我不记得了。”

这画是什么时候带在身上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

“画中人是祁决吧?”

郁辞点头:“没错。”

荆舟看了眼郁辞恍惚的神色,心知他是因为自己藏了旁人的画像,醋了,便捡起这幅人像图,漫不经心的看了几眼,直接在指尖燃起一簇灵火。

烧了。

看着迅速窜起的火苗,郁辞目瞪口呆:“前辈,你就这样把他烧了…”

荆舟理所当然道:“不然呢?留着祁决的画像做什么?”

郁辞犹豫再三,脸色苍白的开口:“你真是一点不记得…?”

荆舟:“嗯?记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