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短信，江栀终于看见顾渊纤长的手指深入怀中，掏出一支钢笔。

江栀怒得给他发去短信。

“铁憨憨！”

她能在餐厅里将消息发出去，这证明餐厅的信号并没有被屏蔽，难道顾渊的手机没带进来？

这是谈生意，不是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怎么就不允许带手机。

她肯定不会以身犯险，走林语的剧情冲出去帮顾渊吸引火力。

她不是铁憨憨，没有牺牲自我燃烧别人的觉悟。

江栀找好躲藏的位置，安心待在绿植后面朝大海举起手录像。

在江栀躲下去的那刻，顾渊伸手拿出手机，看见江栀给他发的短信，他神色不变地将手机收回口袋，目光自然地扫视四周，没发现人。

她应该藏得很好。

顾渊看向钱程，笑道：“钱总，烟闻着很香，能不能抽支？”

钱程脸上的笑有瞬间的僵硬，他扫过烟盒记住烟嘴的排列，大方地将烟递给顾渊。

顾渊随意接过，清冷的眸扫过烟盒，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最边缘的烟嘴，整个宽大的手掌盖住烟盒。

他见钱程面似无所谓，眼睛却若有若无地扫过他的手，他轻笑抽出烟咬在嘴里，侧身看向宋云轻抖烟盒，让宋云也再拿支。

顾渊重来不抽烟，宋云知道烟有问题，刚才他给的讯息有误。宋云后背发凉，要是顾渊没有发现，这次他们栽在钱程手里，顾渊能将他公司的股份都抽走。

他稳住心绪抬眸笑着扫向钱程，果然发现他神情略显紧张，他倾身去拿烟，借着慢动作精准地拿出有问题的烟。

顾渊将烟盒还给钱程，跟宋云借火的机会跟宋云互换位置，他轻吐烟雾，将合同推过去，“钱总，只要你愿意合作，让我接手欧洲的电能基建，这钱少不了你。”

钱程点烟深吸往顾渊脸上喷，“顾总，电能基建算是国家的小支脉，我都不敢吃这么大，你脚还没有踏进欧洲，就敢开这么大的口，肚子不撑？”

顾渊轻笑，“都说饕鬄能吞万物，怎么会撑呢？”

宋云朝深吐烟雾，也跟着笑道：“这生意美洲那边也在抢，顾家只不过试试水，钱总说的这么严重容易吓到人。”

钱程还在吞云吐雾的跟顾渊打太极，见顾渊精神还那么好，他心里生出疑惑，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还没有被控制，他脑袋倒是有些迷糊的感觉。

钱程用力甩脑袋想要维持清醒，但精神越来越差，说话都有些附和顾渊，“顾总的话说的对，饕鬄胃口总是会大点，欧洲而已不算什么。”

顾渊见钱程慢慢跟着他的节奏走，他轻笑从苏沐笙手中接过早已准备的另一份合同，放在桌上打开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