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花了这许多银钱,得了好名声,遂了赵允承的愿。
倒显得那表面上被和离,实际上是被休弃的前王妃,无人声援。
倒也不怪别人没有同情心,只能怪安郡公府自己一身烂账,真清算下来还不知道谁丢脸。
想必他们自己也自知理亏,索性便缩起来静观其变,等那摄政王大婚来临。
自布施一事后,秦嫀对黑衣郎君颇有改观,对他之态度亦软和不少。
这日即将月中,她准备了一桌酒菜,特意传信,去邀请那政务繁忙的郎君,到家中一聚。
黑衣郎君何时有过这样的待遇,看了信,眉毛一挑,与属下严提举道:“你那妻妹又催我回家,真真烦人。”继而看着严提举,不无好奇:“你的妻子也会这般,时而传信催你回家么?”
严提举一怔,而后耿直说道:“不会。”想想又解释了句:“因为属下每日准时回家,与娘子相聚。”
赵允承:“……”什么玩意儿,他们只不过是暂时还没成婚,暂时不便每日相聚,待大婚后,一样。
秦府,天未黑已点起了灯。
长廊上点缀一排红红的灯笼,散发着喜庆的味道。
黑衣郎君走在长廊上,不知为何,内心生出嫩嫩的雀跃。
今日,女郎穿戴齐整,虽然算不上盛装,但也十分柔美出色,与平时不大一样。
赵允承撩起袍角踏进来,大步转过屏风,便瞧见,小娘子目如星子,面若芙蕖,在那等他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