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个猪脑子怎么能把事实歪曲成这样,只好忍着心里的烦躁解释说:“刚刚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拓只是进来——”说到这他噎了一下,才继续说,“反正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些龌龊的肮脏事,刚才你难道没有看见他脸上的伤吗?”
用脚去想都知道他不可能会对沈拓做什么,沈拓也根本不可能对他做什么而不被他察觉。但是现在沈让这种语气又该死的是什么意思!
但对方身上的冰凉气息确实让许尽欢感觉到了一丝解脱。
可能是房间里太热了,他无法再忽视身上这样的热度。但他身上现在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还是敞开着的,已经脱无可脱了。
许尽欢想要抬脚再往窗前走过去,至少要让屋外的风吹进来,缓解一下他现在的尴尬局面。可他的心里却又浮现出另外一个想法——就这样靠着沈让也未尝不可。
荒谬!
他这么想着,却没有任何动作。
沈让依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把脸埋在许尽欢的肩膀。咬牙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昏暗的空间中只剩下了两道粗浅不一的呼吸声。
他第不知道多少次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刚刚的场景。
夜色深沉,他正在隔壁睡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作为真正的自己睡着,沈让的睡眠质量不算太好,冷不丁听见了许尽欢房里传来奇怪的闷响,就立刻醒了过来。于是他急忙掀开被子下床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