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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嗯’了一声:“三弟但说无妨。”

沈拓又看了一眼秦子语,再看一眼许尽欢,柔声说:“今日早朝,想必殿下也听见了李太尉的参本。”

沈让又‘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盐营乃国之根基——”

他这句话一开口,许尽欢就睁开了眼睛。他忽然记起之前还在太子府里的时候,沈让跟他说过的秦家老二,现在正在做私盐生意。怎么刚刚才查到,现在沈拓就跑上门来跟太子聊上了盐营。

沈让对上许尽欢的视线,则得意地笑了笑。

沈拓捏紧着拳头看着他们两个在自己的面前‘眉来眼去’,气得肝颤却也不敢多言,只是说:“李太尉今日上奏有人胆敢染指私盐,说来举朝上下都十分震惊。”

许尽欢却感觉他的脸上一点都没有震惊的样子,倒是很像早有意料。

而沈让已经听出了齐王话里的意思:“你是想让本宫干涉盐 营?三弟,你糊涂了。”

沈拓叹了口气:“实话同殿下说了吧,此事与秦府有关。”他在秦府这两个字上加重了一些重量,“原本微臣已劝了秦二金盆洗手,秦二也已向微臣赌咒发誓,定会痛改前非,奈何事发突然,此事竟被捅到了父皇的耳朵里。若殿下能为秦府抹去这次无心之失,微臣愿将府中那件翡翠送给殿下,额外再赠殿下一份大锞子。”

所谓的锞子,就是银锭。一份小锞子,是一千两;一份大锞子,则是一万两。单单是这一万两雪花银,就已经十分值得人眼馋了,更何况还有一件沈拓在这之前先提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