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发现那本手账本的那天晚上他查资料的效率直线下降。

心烦意乱地勉强写完了计划长度的文档和计划书,又草草睡了过去,没两个小时被带着早餐回来的柳生叫醒。

“起来吃早饭。”

柳生一周值三天夜班,两次连着白班的坐诊,一次没有排班。这天刚好是没有排班的,也没有手术安排,柳生就回来了。仁王起来看手机才发现柳生还提前发了信息,说他会带早饭回来,让他等一会儿。

结果还是柳生先到家的,到家时他还没起床。

这样一想,就觉得这几年柳生有些过分体贴了。

他和柳生最初是为了培养搭档关系每天打电话,吵过架疏远过又谈过心重新亲近起来,在打第一次世界杯时他已经能向柳生说些心里话了。

压力太大,想打最后一次“幻影”的事也只对柳生一个人说过。

渐渐他们就变成了最亲密的朋友,十几年下来也还是能谈心的关系,大学毕业后又做了五年的室友。

但那照片……

要直接问柳生吗?

不,才不要呢。

仁王咬着面包片看了一眼刚下夜班,黑眼圈连眼镜都遮不住的柳生。

他什么都没问,草草吃完早饭就去上班了。

而后就是两个月的忙碌期,回家时见到柳生的便签条比见到柳生本人的次数还多。

转眼就是今天了。

如果不是下班时提到了柳生,又收到了柳生的信息,他也一时想不起来两个多月前的那次“书房惊魂记”。

所以……要问吗?

7、

仁王洗完澡出来有些头晕。

他想了想晚上喝了多少酒,最后还是得出没喝多的结论。大概是加班熬夜多了又太久没喝酒才会这样的。他这么想着,擦着头发又插上了电吹风。

电吹风的热风里他昏昏沉沉觉得有些难受。

难不成是喝了酒又吹风感冒了?

仁王没能想出更多的结论。

他突然全身发软眼前一黑,手里的电吹风握不住摔在了地上。

但在他以为自己会摔倒在地之前,一个怀抱拥住了他。

仁王眨了眨眼。

视野隐隐约约恢复了,身体却还是使不上劲。

抱着他的人关掉了电吹风的开关,也没有收电吹风的线,而是草草将电吹风放在干湿分离的洗手台上。

“柳生……?”

仁王发觉自己的声音也轻飘飘没有底气。

而柳生的声音落在他耳边,很轻,却有些凉:“你喝多了,休息一会儿吧。”

……噗哩,去你的喝多了。

8和9在WP

10、

仁王第二天是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的。

他翻了个身,肌肉的酸疼让他骂了句脏话。

然后他看到手腕上的红痕。